的错愕,可她却觉得既然是自己的父亲了,还是不要显得太生疏了。
沐子晴笑着对沐毅眨了眨眼,“可是,您看,我娘亲这么这么好,还有这么多的追求者,可她偏偏就选中了爹爹,这说明什么?说明爹爹也是风姿翩翩的佳公子嘛,在娘亲眼中,爹爹一定是这世上最好男子了。”
沐毅听了沐子晴这番话真是哭笑不得了,“你这丫头,怎么如此调皮了,连爹爹都敢打趣。”
沐子晴听到沐毅的话还是很开心的,这么快沐毅就被沐子晴带跑了,连自称也变成爹爹了。沐子晴只抿着唇,看着自家爹爹浅笑。
“好了好了,你方才在看什么书?自己屋里不也有个小书房的吗?”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说出的话带着平常没有的轻快了。
沐子晴将手里的书递了过去,“女儿就是随便翻翻的,我屋里的书籍太少了些,只有一些文学诗集之类的。”
沐毅看了一眼封面,惊讶的道,“兵法?你看的懂吗?”
沐子晴笑了笑,她自然是看得懂,这本兵书是从书架上随便拿下的一本,里面的军事战略还有很多有待改进的地方,“女儿不过是随便翻翻罢了,不过怎么说,祖父也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嘛。”
“是呀,你祖父在军中的确威望很高!”沐毅提起这个的时候似乎有些无奈和感慨。
沐子晴大约能猜到其中缘由,自然也不愿意多提。就转移了话题,“父亲会武功吗?女儿想学些武功,一则,可以强身健体,二则,若是以后遭遇到什么意外也能自保了。”
这是在之前酒楼遇险的时候,沐子晴就决定的事,那个白衣男子和他的侍卫都给沐子晴一种很不同的感觉,他们不像是和她一样经过那样残酷体能训练的人,但他们却依旧很强,所以沐子晴猜测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存在着内力之类的东西。
沐毅听了,大为惊讶道:“你想习武?”
沐子晴抿唇浅笑,虽然她也知道突然提出要习武是有些奇怪,但确是不想再等了。“不过是强身健体罢了,不过若是能有内力之类的,那就更好了。”
沐毅悠悠的叹了一声,“我们沐府本就是将门之后,你想要习武本来也是应该的。”
都是因为他没有从武的缘故,才让家里的几个孩子在这方面都没有重视。就是得了武职的大儿子,武功上也并不如何出色。
沐子晴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沐毅的身边,“爹爹,如此说来,爹爹是同意了!”
沐毅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也不要寄予太大希望,这个年龄习武已经是晚了,你从小身子就弱,只当是强身健体也就罢了。”
沐子晴立马答道,“女儿明白!”
“嗯,等我回去让人把内功心法拿给你,你先好好研读,纵使不理解也无碍,我明天回来再教导你,切记,刚开始入门非常重要,一旦误入歧途,以后再想改正就难了,切不可一人独练!”
“女儿遵命!”
沐子晴也不清楚沐毅在武功上面造诣如何,毕竟他是一个文官,可是现在也由不得她挑剔了,再者,不管沐毅武功如何,教导她这个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也是绰绰有余了!
如果被收养的这件事算是秘密的话,那么下面要说的事又该如何形容呢。
这个世界上鲜少有人知道,沐子浔还有着另一个身份。她不是孤儿,而是父母双全的。如果非要形容她,或者叫她孤魂野鬼更贴切一些吧!因为她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她在12岁的时候就已经“因病逝世”了。
出身于名门世家,家庭成员都是国家政要,她本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和前途宽广的未来的。可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可以在政权倾轧中立于不败之地,她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接受魔鬼训练了,她相对于同龄人思想的确是要成熟一些,可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孩子呀,当时和她一起接受训练的一共有五十个人,他们训练的难度并没有因为年龄小而有所降低。本该背着书包在校园里奔跑的年龄,她却是手上沾满献血、无数次地行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在她训练期间,家族对外的说法是她身染重病需要静养,无法面客。
在六年后特训结束时,五十人只剩下了三人,除了沐子浔还有一男一女。其中那个女子后来就成为了沐子浔的副手,她们也是彼此最为信任的伙伴,这种信任建立在鲜血上,相比于家族沐子浔都是更相信她的。训练的六年里沐子浔只见过她的母亲一次,以至于在训练结束后,她连自己亲生母亲的面容都记不清楚了。结束训练时,她心里是很欢愉的,她终于可以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一起了,终于可以背着书包上学了。
不得不说沐子浔那个时候实在是很单纯,最起码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因病逝世”的那一天,还有机会参加自己的葬礼。为了更加隐蔽地执行国家任务,家族决定为她改换身份。因为她的家族本就是一个军政世家,盯着的人自然有很多,这样会使她的行动极大地受限,甚至可能会被发现身份。那样家族费尽心机对她的培养就要毁于一旦了。她这次的改换身份相当彻底,因为之前已经“病”了六年了,所以因病逝世在大家的预料之中。几乎所有人都能够很自然的接受这件事情,除了她的亲生母亲。是的,连他的母亲都以为她真的死了。家族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所以从此她再也不能出现在自己的亲生母亲面前了,
她成了孤魂野鬼。
她已经六年没在人前露过面了,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认出她来,所以她去参加了自己的葬礼。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站在人群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葬礼上哭得撕心裂肺,几度昏厥过去。那时候她就在想,家族不肯让母亲知道自己还活着,应该是有着利用母亲帮忙做戏的成分吧,看到这样一个痛失爱女的可怜妇人,谁会想得到这是一场骗局呢。
眼前的淡青色的车帘也由模糊渐渐地再次清晰起来。沐子浔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流过泪了。印象中她也只流过一次眼泪,就是在她自己的葬礼上。心里清冷异常,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自己可怜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