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放开”
“这就是求人的态度?”炙热的呼气包裹住陆尧的耳朵,渐渐泛起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红晕。骆丞见着这一幕也是觉得有趣,方才那暴怒的情绪也随之削弱了大半,索性抬起胳膊,让那被禁锢在胸口的脑袋重见天日。
陆尧抬头,恶狠狠的盯着骆丞,心里盘算着等脱身后要用什么手段收拾他,不知所谓的古人类。
可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在他怀里气喘吁吁;而那人却气定神闲,甚至连急促的呼吸都没有。
陆尧横眉“那你要怎么样?”
骆丞挑眉“你说呢?”
语罢,游走在陆尧身上的手狠狠的抓了一把,一脸饕足。
无论是表情亦或者是动作对于此刻的陆尧来说无异于是挑衅,只是他现在除了无意义的挣扎还真的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本身实力上的差距摆在了这里。两人就维持这个颇为暧昧的姿势僵持半晌,陆尧倒是心里平静下来。
可越是平静越发感到熟悉,这个怀抱,分明是第一次接触,却又有言之不尽的熟悉感,在之其中甚至不愿意放开。
骆丞不语,一双漆黑深不见底的眸子凝视着陆尧。
“这就是骆家对待本胞堂弟的动作?”
“呵,我可记得我这个所谓的堂弟方才说自己是孤儿。”语气一顿,带着点点调笑“这不过是先讨回一点利息。”
“骆丞,你目的到底是什么?”
陆尧并不傻,压下心头那奇妙的旖旎,神色冷下来,双眼不带丝毫情感亦不带分毫惧意瞪着骆丞。维持这个姿势,这个暧昧到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除去那两层薄薄的衣衫,皮肤的触感毋庸置疑,而他现在只想摆脱这个动作。
不知是陆尧的目光刺激到了骆丞,还是骆丞本身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倏然变得异常难看,气势也在不觉间猛然上压,压抑得陆尧……觉得更为熟悉。
“目的?”骆丞的话别有深意,陆尧不曾发觉异样,照旧僵持。
“看清楚了。”还是那个动作,只是骆丞的力道不知道加重了多少倍,捏住陆尧双腕的手重得像是要把那手腕捏碎一般,原本徘徊于后腰腹间的左手抬起,几近狂暴的扣住陆尧的后颈,将他的头往后拉扯。
感受到苗头不对,陆尧警惕的想要把脖子挣脱。只是那手的劲儿大得让他完全无法转动,甚至疼得冷汗直冒。事情哪有这么简单,脖子被掐住后,陆尧瞪大的双眼只见骆丞的脸越来越靠近。
那掐住脖子的手一下拿开,以极其迅速的动作移到前方,捏住他的下颔,狠戾狂暴的啃咬着陆尧微张的嘴,动作熟练的好似在脑海中演练了成千上万次,偶尔张嘴咬住一方小巧的唇瓣,又偶尔将舌尖探入对方口中,勾起那死命反抗却又因下颔被掐住而无法合上的舌尖相互交融,始如疾风骤雨般,骆丞开始不满足,全身的力道不断加大,束缚住这个一直反抗的家伙,战场自唇向着侧脸以及白嫩的颈间肆虐而去,湮没辗转在那小巧白皙的脖间留下一个有一个殷红的痕迹,随后渐渐的动作缓慢下来。
整个脑袋捂在陆尧的颈间,不知是何种滚烫的东西,灼烧得陆尧心生痛意。
答案呼之欲出,又被他死死的压下去。
元婴消散于天地之间,再无转世可能,又如何在这个毫不相干的世界出现?想必是自己魔障罢了。
为了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陆尧乘着骆丞放松的状态,卯足了全身力气向后倒仰去,那架势是就算自损八百也要逃出去。
只是,这点小心思对于骆丞来说宛若无物,倒是那个上一秒还陷入沉思的男人顺着陆尧的力道向前倒去。在倒地那一瞬,到底是没舍得让怀里的人垫在下面,骆丞胳膊肘狠狠的砸在地板上为怀中的人儿卸去了跌倒的气力。
陆尧的下颔被紧紧捏住,无法发出正常的言语,只能咿咿呀呀的怒骂。虽是嘴上不能说话,脚彻底摆脱了骆丞的纠缠,费劲力气将膝盖屈起正准备朝着男性最为脆弱的一个地方顶去。
骆丞哪里会没发现他的意图,身体用力的向下一压,扣住那双腕的右手快速放开,转而抓住准备袭击的膝盖。而后,丝毫不费力气的将那膝盖向着一侧压下。
不好……陆尧心中一个激灵。
念头还没褪去。
蓦然,一只强健有力的腿狠狠的卡在他的盆骨处,身体也被狠狠按压在地板之上,随着一股强势硬朗又带着不可言喻的怒意。
头再次被扳正。
只是,这一次,动作更甚于刚才,那大掌固定的不是他的下颔亦不是后劲,而是抓住他的头发向上微微提起,疼痛迫使他睁开双眼。
一步一步的仍由男人肆虐。
陆尧打心底不喜欢这样的钳制,强忍住头发被拽住的疼痛,额头用力的朝着男人逼近的额头撞去,颇有你死我活的架势。
骆丞瞳孔收缩,脑袋向后一仰,待到那顶上来的额头停住后,又缓慢的贴下去,抵额相视……一如百年前淡墨青山上,星夜长河边。
熟悉的动作,陆尧又是一愣。
这一愣,额头在不知不觉间被那人以同样的地方压了下去,鼻翼抵着鼻翼,四目相对。骆丞突然眨了眨眼,小幅度侧开脸,深情而又眷念……含住尚在神游之人的唇。
那一吻,两人身体全全放松,渐渐又贴在一起,空闲的另一只手早已忍不住在腰腹间寻找突破口,想要探入衣衫之内。
四腿相互磨蹭,骆丞被这动作折磨得再也无法控制。
轻薄的衣衫被‘撕拉’一下扯开,手依旧没有闲着,开始慌乱的拉拔着自己的扣子……
情迷意乱间,滚烫的肌肤贴在一起,一点缝隙也不剩下,口干舌燥,身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双腿jian膨胀,更是灼热难挡……磨蹭间无意碰到那人光滑的皮肤引得骆丞更加不可自控。
浑厚有力的手在腰间反复摩挲。
衣衫在何时全部褪尽已是不可知晓。
只是……
细微的呻吟打断了骆丞粗鲁的动作,疼到心颤,麻木无措。
底下那人,眼角滑出一颗微不可见的水珠,双眼无神而嘴角却又咧开,矛盾的表情,无声的重复着两个字……
那双无神的双眼,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人偶,人偶口中反反复复呢喃着。
他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