赑屃。村民看到这个石赑屃,觉得是个稀罕玩意儿,搞不好是国宝,于是上报给了文物单位。之后政府派来了一只考古队。一般出土赑屃的地方,也会有石碑。因为赑屃力大,又被赋予了‘吉祥长寿’的意义,所以雕刻赑屃是用来托举石碑的。”
久天冷笑,“说白了不就是只牲口吗。一只吉祥的牲口。”
额……拌嘴的方式还真不成熟。沈君驰心想。
然而赑屃并没有理他,“那个石碑上记载,这里原来是一座祠堂,但是因为石碑破损严重,到底是个什么祠堂也没有写清楚。然后再继续往下挖,祠堂是没挖出来,倒挖出了这坛酒。”
“你是龙家的大公子,你的石像到处都是。找我就是为了这么一坛破酒?”
“本来这坛酒也没什么。挖掘石像的工作人员直接搬走了。然而之后我就被天神通报了,说冥府告状,挖出来的石赑屃作祟。你知道我们这些神差,人类以我们为原型建造的偶像,我们是有责任保证它不作祟的。我亲自去查看了那个石赑屃,并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只有这一坛酒。”
“你是说作祟的是这酒?”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当时接触这坛酒的人,现在没有一个活口。我去查了生死簿,和天机簿对不上。确实有妖物作祟。”
“你是说,喝了这坛酒的人都死了吗?”久天问。
“喝没喝不清楚,但接触过的都死了。”
久天凑近那个老坛,仔细的看了看,问赑屃:“这坛子看上去挺干净的啊,没什么妖物。你怎么知道是这酒的问题,不是你那个石赑屃的问题呢?毕竟,接触过这酒的人,也应该接触过你那出土的石赑屃吧。”
“你说过,那老坛子是清初的吧。可是那石赑屃却是明朝的东西。”
“朝代不一样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啊,可能是后来人一起埋的。”
赑屃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那赑屃也没有什么问题。”然后站了起来,“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找你的原因。”
“不是吧龙老大,”久天也站起来,“天神怪罪你,你却把这烂摊子甩给我?我不管,我手里还有好几个案子呢,你找别人去吧。”久天一挥手,就想要送客了。
“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别的闲人了啊。你看,不管是神差还是鬼差,都有自己的管辖范围,工作量也很大;正神们一个个又无情无义。有权并且有闲能插手这档事儿的,只有你这冥府的合同工了。”
“滚犊子!”久天张口就骂,一点不顾及形象,“去死吧老乌龟!谁闲啊!你以为合同工很好过是不是?冥王这老油条,抓到了把柄使劲儿欺压。我这里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你们这些神差不来帮忙也就算了,还给我添乱!再说了你个老王八,脸皮还挺厚。一千多年前那场‘驱邪立正’的事儿,你们龙家没少兴风作浪吧!多少邪神死在你们手里,你现在还敢腆着个老脸来找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办,啊。滚滚滚,滚回你们天界去!”说着就把赑屃往门外推,忙着送客。
久天说翻脸就翻脸,也是有自己的苦衷。这龙家人就这德行,又自私又难缠还霸道,要是这时候不严词拒绝,怕是之后这事儿就推不掉了。
沈君驰看着这俩人在那推推搡搡,心想你们两个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么大岁数了不嫌丢人呐。也不理他们,兀自去研究那老坛子。
他看这坛子貌似被人打开过,于是想都没想,上来就揭开了老坛的盖子。
一阵奇异的酒香扑鼻,两人回头看气味的源头时,只见沈君驰端起老坛就要把这酒一饮而尽。
久天反应快,跳起来踢翻了酒坛。老坛摔在地上碎成好几片,酒水撒了一地。而且,这酒水甚是奇怪,是黑紫色的,洒在地上不到几秒钟,便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了。
再看看沈君驰,双眼通红,额头汗如雨下,眼神迷离地看了久天十几秒钟后晕了过去。
久天跳过去接住倒下的沈君驰。因为沈君驰比久天高太多,让这个动作有些难度。
久天扒开沈君驰的嘴,只见一股清澈之气从他嘴里溢出。久天大叫:“不好,他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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