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有仁与明中远都惊呆了。
明中信却未发言,只是望着陆明远。
“当然,是我的心得,小友你整理编撰!”
“你!”明中远气愤不已,甚至要上前理论,明有仁却若有所思,拉住了他。
“好!”谁都未想到,明中信居然答应了。
“这!”明中远不可置信地望着明中信,如此无礼的要求,他居然答应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陆明远与明中信相视而笑。
本来,陆明远的意思是为这手稿写一篇序,但见到宴席上明中信的表现,临时起意,试试明中信,未想到明中信居然答应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但却让陆明远更加确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望着惺惺相惜的一老一少,明中远一头雾水。
明有仁却似乎明白了一些,也是一脸复杂地望着陆明远。
陆明远来到桌案前,提笔就写,学堂文规。
序:余陆氏明远,年近知天命,见邻人弟子几上秋试,仅叨末第,秦裘履敝,齐瑟知非,落魄春风,孤舟夜雨,此时此味,此恨此心,惟亲尝者脉脉识之,未易为旁人道也。见其早生华发,疲态尽显,故心有戚戚,誓将孤几十余年科举应试经验结于此书,让小友明中信整理校对!望后来者以此为鉴,以此入门,聊慰此心。弘治戊午年十一月。
“好了!”陆明远掷笔,从袖中取出手稿,递于明中信。
“谢陆老!”明中信长躬不起。
“哦,”良久望着’学堂文规序‘的明有仁一脸的恍然大悟,钦佩地望着陆明远。
“陆公真用明家恩人是也!”说着,明有仁冲着陆明远也是一躬身,拜倒在地。
旁边的明中远更加地看傻了!
陆明远长笑一声,出门而去。
“族叔,你为何要谢那陆先生!”明中远好奇不已。
“陆公无私,是我有些狭隘了!”明有仁长叹一声,一指手稿道,“你当当世的大儒们不知这些道理吗?”
“既然知道,那为何不广授弟子?”明中远不解道。
“他们不是不知,而是知之甚深,只是将此深藏,除非亲传弟子,别人不得授与,以完成其对官场、科举的垄断。如果你我不明就里,将此手稿刊发于世,必将引起大儒们的群起而攻,最后明家将会烟消云散。”
“有如此严重?”明中远表示不信。
“真有如此严重,你当我为何要分十次刊印售卖,真以为我贪图那几些铜臭之物吗?我是想降低大儒们的警惕,以从而确保我们的售卖不引人注意!”明中信插言道,“而且我提前一个月发售的话,在大儒们反应过来之前,就能使我L县学子在此次科举中得利!”
“既然如此危险,那陆先生岂不是替我们顶雷了?而且,他为何为我们顶雷?”明中远更迷糊了。
“所以我们才向陆先生施礼谢恩,而且陆先生好像还有其他身份,连石大人与钱师爷都对他有些忌惮!”明中信陷入沉思道。
有这么多弯弯绕吗?明中远都听傻了,枉自己一直自诩聪慧,这些关节却从未想过!而且这些事情也未看出来!
看来,自已还是老老实实管理自已的书坊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