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我跟您打听个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些邻居都应该知道的,范良他妻子平时住这儿吗?”
“他妻子?”女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她纳闷地摇了摇头,“他没有老婆啊……你们弄错了吧?”
她回答的很顺畅,没有说谎。
池寻看着她,表情没有变,补充问道:“挺年轻的一个女人,二十四、五岁,您没见过吗?”
“没有啊,”女人似乎还想说点儿什么,屋里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跟谁说话呢!让你去把饭端上来,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没长耳朵。”很凶,很暴躁。
说的很习惯。
女人也习惯了这种对话,虽然刚听到的声音的时候被吓得抖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对韩冽和池寻歉意地笑笑,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没有啊……”池寻看着被合上的门,有点怅然地感慨了一句,“那问题出在哪儿呢?”
韩冽全程没说话,只是在池寻这样感慨的时候,将手机拿出来,然后跟沈星繁拨了过去。池寻听到手机接通后嘟嘟嘟的声音,回过头来冲着他笑:“你怎么这么懂我啊?”
他这时的笑容和刚才很不一样,池寻真心笑的时候,先是眼尾微微的挑起,然后眼睛会像铺满星辰般的亮起来。和那种温和的,摆给人看的笑容完全不同。
那样也很好,可是这样子才表明他是真的开心的。
电话接通,韩冽让沈星繁去调查至少三年前还住在这里的人:“嗯,查清他们目前的住址,我们要查范良以前的事情。”
沈星繁打了个呵欠,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架,“给我点儿时间啊,我想想从哪儿开始。”
韩冽刚想给她一个思路,被池寻一下子抓住胳膊。原本微张的嘴唇重新补上,他跟着池寻的视线像旁边往过去。
是范良东边的一家房子,一个穿着暴露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垃圾袋的长发女人,边走出来边冲那边说:“神经病吧你,这房子我住着这么久了,你上来就说有东西落这儿了,我还说是我的呢。要真是有你的东西你怎么不早要啊?”
大概是抽烟抽多了,嗓子挺哑。
她走出来一段距离,把垃圾随便往地上一扔,转身的时候看见韩冽和池寻,冲他们一抬下巴:“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啊!神经病。”
韩冽和池寻都不是会被这两句话激恼的人,池寻对人保持微笑:“美女,问你个事儿。”
女人也不看他们,扭着腰回屋:“今天不开工。”
话音刚落,她的胳膊就被人抓住。那人手上力气很大,只是小臂被人一握,她却整条胳膊都没办法动。女人有点害怕,一边使劲往后靠,一边扯着嗓子大喊:“你们干嘛啊!耍流氓是不是!老娘不怕……”话还没喊完,一张红色钞票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顺着那两根夹着纸币的细长手指向上望去,看到那张带着温柔笑意的极漂亮的年轻男人的脸。
然后她自觉把没喊完的话咽了回去:“你们……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