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一会儿人来了之后还会不会这么淡然。”盛寒安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哝着。
江宓神情满是担忧,苏代拍了拍她的手,对她笑了笑。江宓低声道:“今儿个早上听说你宫里昨夜的事,我都急死了,正要去找你,便被唤来惊鸿殿了。”
苏代笑了笑:“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
殿内众嫔妃皆是无言,却神色各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暮年便匆匆回来了,贤贵妃见只有他一人,不禁蹙眉问道:“怎麽就你一人?”
“回娘娘,那个叫芸儿的宫女。”暮年低头答道,“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殿内的所有目光皆汇向苏代,江宓更是惊得用帕子捂住了嘴。苏代心中“咯噔”一声,攥紧了手中的锦帕,这是个圈套,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不对,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
“懿妃妹妹怎么这般处波不惊,倒好像早便知道芸儿死了一般。”凝妃染着红色蔻丹的手指轻轻击打在紫檀木雕花桌面上,唇角勾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江宓抿了抿唇,站起身:“贵妃娘娘明鉴,定是有人蓄意诬陷懿妃娘娘。且不说懿妃娘娘一直与人为善,单凭懿妃娘娘进宫不久,根本没有和莫贵人有过任何不快,便不足以定论懿妃娘娘谋害莫贵人啊!”
“韶婉仪这话可真有意思,这宫里笑里藏刀的人本就不计其数,谁知道懿妃是不是那种人?更何况懿妃娘娘为何早早便赶到天巧阁,其中她到底是不是事先知晓,又或者纵火之人就是她?”盛寒安精致的眸中满是嘲讽,幸灾乐祸的说道,“昨夜栖鸾殿又闹鬼,唯一看见的宫女还死了。”
江宓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盛婕妤的意思是,只要能证明天巧阁走水之前,懿妃娘娘身在旁处,便能证明懿妃娘娘和此事毫无关系,是吗?”
盛寒安不禁翻了个白眼:“那可有人能证明?”
江宓喜上心头,笑着点了点头:“嫔妾就能,嫔妾当时和懿妃娘娘在一起,能证明她当时是在液华池旁的亭子里。”
“婉仪近来和懿妃妹妹走得极近,情同姐妹,谁知道婉仪是不是在刻意包庇懿妃?”凝妃忽的笑了起来,眉目间的笑意炫如夏日里的骄阳,“更何况,婉仪自身也有嫌疑,如何能替懿妃妹妹佐证?”
江宓闻言,心下着急,忙道:“那凝妃娘娘可以传唤那日液华池附近当值的内侍,定有人看见了的。”顿了顿,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眉梢染上一抹喜色,“那天嫔妾和懿妃娘娘问了个内侍的话,娘娘可以找到那个内侍。”
“哦?那个内侍唤何名?”凝妃挑眉轻笑一声,“如此兴师动众的去寻个不知姓名的内侍,是要天下都耻笑皇家的威信麽?”
江宓手里死命的扯着帕子,看向若有所思的苏代,焦急道:“懿妃娘娘,你说句话啊!”
忽而殿外走进一个小太监低着头行礼,对贤贵妃道:“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贤贵妃微微蹙眉:“笙儿来做什么?唤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