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刚刚骂了你。”
“算了算了,散了吧,一场乌龙,幸好没报警,不然还得麻烦人家警察同志。”
人群围观的速度很快,散去的速度也很快。
在埋怨了席师紫几句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妈的,自己不好好找,瞎冤枉人。”男人继续不忿的埋怨着。
“真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不过先生从刚刚的闹剧里,应该学到了点东西吧。”席师紫抿紧唇,面无表情的看着比自己矮一些的男人。
“什么学到什么东西,你有神经病吧。”男人瞪着席师紫,一脸莫名其妙。
“在没有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之前,不要妄下断论。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就像刚刚的热心人之于先生,又或者像先生和先生的朋友之于流言中的苏逢秦。人们的眼睛和耳朵总是会优先看到听到自己想看到的,无聊的工作生活之余,你们想看到的不过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闹剧。”
“只是脱口而出的批判侮辱,对于还不知是不是清白的人来说,就像利剑。没有审判,就已经遭受极刑。”
席师紫面无表情的这般说着,眼睛却散发着认真严肃的光芒,仿佛一个老师在对牙牙学语的幼儿,虚心教导。
“你说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有病啊。”男人楞了楞,然后皱起眉头,一脸不耐烦。
“先生最好是管好自己的嘴,不了解事实真相之前,请不要随口乱吐污言秽语。这样说,先生应该能听懂吧。”席师紫没有继续耐心教导,只是眸子一冷,干脆直白的说出心里的话。
“你他妈真的是有病啊,我说她跟你什么人啊,一丘之貉吧。”男人红着眼喘着粗气。
席师紫看着那男人浑浊暴躁的脸,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开了。
这样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是因为心中的正义感爆棚,才批判苏逢秦,只是找到了一个光明正大骂人侮辱人的理由罢了。
何必值得去告诉他这个他明明懂,却装蠢的道理。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大概就是知道你爱的人在某个地方痛苦,但你却找不到她,不能安慰她,不能揽她入怀吧。
席师紫一直在外面找了很久,她曾经和苏逢秦去过的每个地方她都去了一遍,她不想漏过一个地方,她怕错过苏逢秦。
脚走的有些痛了,席师紫抱着那三幅画终于回了家。
黑着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席师紫深吸一口气,把画一把丢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出门,走到隔壁苏逢秦家门口,慢慢的蹲下,守在门口。
苏逢秦从来就没有感觉到无助过,就像丢失了最心爱的玩具的孩子,虽然没有哭,却难受的仿佛天要塌下来了,那种感觉不好受。
走廊的灯闪了闪突然熄灭了,似乎是坏掉了。
黑暗里,幽蓝色的光闪了闪,手机在手里震动了几下。
席师紫连忙低头看去。
是席师蓝的电话。
接通后,席师蓝略有些疲惫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狮子,你在家吗。”
“嗯。”
“公司出了点事,你应该听说了苏逢秦的事情。我和公司的一些股东商量好了,我们要紧急终止和蓝驿的合作,蓝驿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他们的股票动荡的那么严重,我们不能再跟苏逢秦合作了。总之现在我们跟苏逢秦已经不是合作关系,你最好也离她远一点。”
电话那头的席师蓝教导着席师紫,他没有听到席师紫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我听你嫂子说,苏逢秦搬到你隔壁了。我猜她这段时间肯定不太平,你最好还是搬家吧,离她越远越好,别再跟她扯上关系了。”
席师紫没有说话,只是垂在一侧的手,却慢慢收紧,紧紧的握拢。
“还有啊,过两天就是老妈生日了,你...”
席师蓝的话还没说完,席师紫就把电话挂断了。
胸中的那闷气几乎要达到顶点了。
还没安静一会,手机再次响起。
席师紫眉头紧紧的皱着,却还是紧张的低头看去,她怕是苏逢秦的电话,她怕错过苏逢秦的电话。
可是却不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讯。
是一段语音。
席师紫随手点开了。
“你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对付我,可你的那个小画家呢,你就不怕我对她动手吗。”
一个成熟的女人的声音,有些陌生,却也有些熟悉。
如果说这句话让席师紫考虑了一会才听出是甄芦笙的话,那么接下来这一句,才刚刚开口,席师紫就知道是谁。
那镌刻在心脏记忆力的声音,每个呼吸都仿佛让她觉得无比的熟悉。
“如果你要对付,我也阻止不了,没关系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