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儿晚上这主意是她出的,鸽子也是她抓的,连毛都是她拔的,七巧不过是生了点火而已,反正她就是死也不会把七巧给抖出来的!
“恩。”刘默不知道在想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身子,朝着前面走了去,“你跟我来。”
花月满心肝一颤,难不成这厮要为了几只鸽子严刑拷打她?
刘默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但阴晴不明的声音却再次传了过来:“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花月满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这倒霉催的,真是喝西北风都堵嗓子,早知道她刚刚就说这鸽子是捡来的了。
一路上,刘默在前面走的慢慢悠悠,花月满走的是提心吊胆,生怕一抬头就看见天牢,秘牢等戳她心窝子的字眼。
“你在哆嗦什么?”刘默一直不回头,却清楚的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花月满实话实说:“我怕你严刑拷问我是怎么杀了那些鸽子的。”
她发誓,如果刘默这厮有一丁点犹豫或者是迟疑的表现,她就直接就把手里的鸽子有多远扔多远,然后再来个死不认账,到时候空口无凭,但他能耐她何!
刘默几乎想都没想的就开了口,“花月满,祈天的牢房也是很干净的。”说着话,直接迈步进了自己的寝宫——沐华宫。
所以他意思是,杀她都怕她的血污了刀是么?
花月满死死捏紧手里串着鸽子的树杈,生怕自己一个孽心肆起,直接将这阴人也串起来烤了!
进了屋子,刘默松弛了一下僵直的颈椎,看也不看她:“去找个盘子,将鸽子放下。”
花月满“咯咯”的磨牙,这大半夜又是在他的寝宫,她是要去哪里弄盘子?
转眼,瞧见桌子上散着许多干净的宣纸,赶紧找了几张铺平,然后将鸽子放在了上面。
刘默松弛过后走了过来,垂眼看着宣纸上放着的鸽子,眉心一抽。
花月满赶紧解释:“天色已晚只能就地取材,太子爷您凑合凑合。”
刘默对她的话基本没反应,狭长的眸又扫了扫旁边的椅子:“把椅子搬过来。”
花月满忍着一口吞了他的冲动照做:“是。”
要想在这个后宫强大,找个稳定的靠山是关键,就比如妖精苏之所以那么嚣张,是因为在她的背后有个皇后。
蛇精男是根本指望不上了,所以她只能从阴人默的身上下手,虽然这厮除了阴险,狡诈外加毒舌,但他却是她现在名正言顺的丈夫。
所以,她决定以柔克刚,先和他搞好面上关系。
刘默优雅的卷起自己的阔袖,露出了修长的十指和白皙的手腕,然后像是观摩一样,将这些鸽子一一在自己的面前排开。
花月满看着那头和脚都朝着一个方向,就连嘴都必须要排的一般整齐的鸽子们,彻底惶恐了。
“那个……太子爷,您是要给它们验尸吗?”
刘默的眉心又是一抽:“花月满,你的教养都拌饭一起吃了不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食不言寝不语吗?”
食不言寝不语?!这六个字让花月满相当震惊,难道这厮是要吃她烤出来的鸽子?
在她的目瞪口呆下,刘默慢条斯理的撕开了一只鸽子,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中,抿唇而嚼,斯文而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