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掏出手帕擦拭着荣云鹤的脸,一边担忧的看着花月满。
“沙沙沙沙……”
轻微的脚步声传进了耳,花月满侧眼一看,只见刘默正悠悠朝着自己而来,心下又是一慌。
此处有危险,她还是再钻回到水缸里去吧……
刘默似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双手猛地穿插过了她的腋下,将她从水缸里提了出来。
已经擦掉水珠的荣云鹤,再次朝着花月满看了过来,勾着笑意的唇里,夹杂着说不出的阴冷。
“本王尤其好奇,太子妃为何会在本王后院的水缸之中。”
花月满一愣,看着荣云鹤那一双应锐的眼,轻轻咳了咳:“咳咳……是啊,为何呢……”
荣云鹤皮笑肉不笑:“本王就是在问太子妃为何。”
刘默掏出怀里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她滴答着水珠的发丝:“刚刚有宫人在后院发现了火折子,如今你又出现在这里,还不好好与抚仙三王解释?切莫让三王爷误会了才是。”
他看似温柔的询问,实则小心的警告。
花月满痛恨的直想跺脚,今儿这场戏实在是演的太失败了。
晚上回去她第一件事就是剪了身上的这条裙子,关键时候竟夹门缝。
荣云鹤见花月满迟迟不肯开口,笑着又道:“太子妃如此的沉默,究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掩饰?”
荣王妃忧心忡忡的笑了笑:“王爷切莫着急,想来小妹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所以才会……”
没等她把话说完,荣云鹤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王妃,你太多话了。”语落,又猛地推了一下她。
荣王妃脚下一晃,直接趴坐在了地上。
这男人还真贱!花月满看着一脸隐忍的荣王妃,终于发刘默并不是最渣的存在。
蹲下身子,将地上的荣王妃搀扶下来,花月满淡淡的开了口:“抚仙三王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故意来后院的。”
院子里的宫人倒抽冷气。
“哦?”荣云鹤挑着眼稍,“这么说,本王是不是要仔细问问,祈天的太子妃为何要如此的想置本王于死地?”
“抚仙三王是什么时候得的癔症?”花月满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他:“我散步路过这里的时候,刚巧看见有一个可疑的黑影钻进了院子,我一时放心不下姐姐的安危,便跟进来瞧瞧,没想到竟看见有人放火。”
荣云鹤皱眉,对她的话根本不信:“那不知道太子妃可有看见那人的长相?”
花月满又是拿着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瞅着他:“自然是没看见,难道抚仙三王没瞧见我裙子被门缝夹了?不然我也不会躲进水缸里避火。”她说着,将裙子角拎了起来。
七巧在一边瞧着,很是长学问的暗自点头,啥叫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她今儿算是见着了。
荣云鹤阴晴不定的看着花月满,虽然他还是不相信这话的可信度,但他毕竟没有证据能指认花月满。
“你们冤枉我!那根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我刚刚被人打昏了!”前院,忽然想起了侧妃的声音。
荣云鹤愣了愣,带人朝着前院走了去。
看着荣云鹤离开的背影,花月满松了口气,终于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