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之前,对方可还没有完全回答他们的问题。
“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他抓到,又是怎么挣脱出来的?”
这才是最大的疑点,从当时的现场来看,嫌疑人的捆绑材料分明是绳子,但是这个少年身上却是铐链,现场也不见有铐链的存在。如果这个人真的是被他们现在抓到的通缉犯抓住的,就算嫌疑人不认,这个人也应该一样可以讲得出这之间的过程,可现在看起来,却好像有点避而不谈的意思。
闻言,有着黑色短发的少年抿了抿唇,似乎不愿意谈的样子。
如果这是遇到的普通人,见到别人这个表情或许就不会再继续问下去了,但是他面前的是研究犯罪心理的bau,气质的突然变化与现在不愿深谈的模样,显然不是一个正常受害者该有的反应,更像是心虚。
一般的受害人,即使是遭受了不想再回忆一遍的对待,他们才第一次询问,并没有那么大的精神压力,遇到现在这种可以将嫌疑人绳之以法的情况也不会真的不想回忆,更何况现在这个少年一副温和的模样,并不是那种一点都不想回忆的样子,而之前拿着枪就要下杀手,显然是很想这个嫌疑人被制裁的。
既然他们都再次跑到英国来了,就说明这些人并不是泛泛之辈,他的作态不会有任何作用,所以在见到其他人都是一副面色不变的样子之后,诺埃尔并没有真的就此沉默,还是像一个不愿回首又还配合的受害人一样地开口了。
“我不是被他抓到的。”少年出乎意料地坦诚了这一点,倒是让其他bau成员略微惊讶。
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只会加大嫌疑。
他又不是犯罪嫌疑人,要什么嫌疑?
在说出了这一句之后,接下来的话似乎也顺畅很多了,“我只是逃出来以后不小心发现那个房子的,看到了那样的场景让我想到了自己,所以才插手的。”
这样的回答显然有些出人意料,但是很快,在接受了对方的说法以后,bau的众人还是反应过来了。
“你从哪里逃出来的?囚禁你的人是谁?”
然而这一回少年并没有顺从地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低着头垂下了眸子,说了一句和这两个问题没有什么关系的话:“他死了。”
随即他又抬起了头,墨绿色的眼瞳直视着向他问话的人,“但我没有杀他。”
没有说谎。吉迪恩这么判断。
“他正常死亡的。”诺埃尔接着道。
病房里有一瞬间的安静,可那并不长,最后还是由看起来最年长的那位开口打破了沉默。
“锁链并不是采用钥匙打开的,他没有死,并且至少囚禁了你两年,甚至极少允许你接触光线,让你从一个优秀的年轻人有了反应迟钝,但是你没有产生精神依赖,所以隐瞒他的存在,是因为那关系到你自身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