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妖魔已除!妖魔已除呀!”众人虽经打劫,倒也算悲喜交加,露出久违的笑容。消息如星火般在各户蔓延,所有人都打开家门,探出一些陌生的面孔。有些是妇女,有些是儿童,但如鬼刀所说,晓楠县的女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所以才酿成悲剧。
为何晓楠县的女子如此至少,十六还没想明白。看着行人的笑容,十六也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虽然现在尚未达到普度众生的地步,但至少拯救了一些人。他问:“大炮强呢,他去哪儿了?”
车夫拉开车门,“哎呀,他肯定去看那个宝贝妹妹了。”
十六心忖:在男人如此饥渴的晓楠县,大炮强妹妹岂不是非常危险的?便问:“不知大炮强的妹妹如何呢?”
车夫哈哈大笑,“我想,她是非常‘安全’的。”
“嗯?什么叫作安全?”
“安全就是安全咯。”
“可我听说她妹妹却是花容月色,知书达理,好一个......”
“别人家姑娘,管你什么事!”鬼刀忽然打岔,她语气很凶,也没人敢接话。片刻之后,马夫才道:“她确实知书达理,花容月色,只是这个......”马儿放声嘶鸣,原来已到县府。众人迎接过后,一行人被迎接到内堂。
小花兴高采烈,锦袖一挥“来人,赐酒!”他瞥了眼十六,“还有茶,茶要临沧的普洱。罗刹姑娘背上的背的想必就是那可恶的妖怪了。”
鬼刀将黑布一拉,蛊人的下半截重重摔在地上。
竟然还在扭动。
小花的眼光何其狠辣,他活了这把年纪自是见多识广,“不错,这确实是头活生生的妖,也就是什么蛊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他们都对妖有基本的了解,凡是能化作人形的妖怪那就是极难对付的强者,何况是在此掀起腥风血雨的妖怪呢?
小花皱紧眉头,他说:“可是它并不完整,明显还有个上半截呢,该不会......”
鬼刀说:“上身已被烧成渣子,我只靠这个来拿钱,接下来如何处置是你们的事情。”
小花捋过胡子,“那好,那好。”
“好就给钱,我马上离开。”
小花已坐下来,“别急嘛,先喝些酒茶。”
鬼刀端起酒,“你信不过我?”
小花说:“你办事,我放心。只是还有其它事情需你帮忙,不要急嘛。大师你说对不对?”
十六刚才一直没有开腔,竟然坐在檀椅边品起茶来。他轻嗅茶盏,“嗯,不愧是临沧普洱,陈香都已出来了。”
“大师懂茶?”
“普洱易得,陈香难求啊,普洱茶叶若是放的时间少,难免生涩发苦,若是存得太久,则是干瘪难闻。这缕甘醇的茶香放得恰到好处,至少积攒了三年左右。”
小花哈哈大笑,“厉害!”他看了看鬼刀,鬼刀也沉得住气,便坐下来。
小花道:“托两位之福,我县终于走出阴霾,不久前却被妖法袭击......”
鬼刀说:“那正是蛊人死前的挣扎,我们现在将它杀了。”
小花道:“其实呀,我这次托你们对付的不是蛊人,而是活生生的人!”
十六道:“此话怎解?”
小花说:“本县有间同福客栈,掌柜本是我的友人,今早一去,却遭到屠杀与虐待。”
十六道:“我去过了,可是形如树枝,寄宿人体的蛊毒?”
“没错呀,但是你怎会知道?”
十六说:“我本想询问你有关蛊人之事,大炮强说你去了同福旅馆。待我前去,却没发现县长,而是一些护卫的尸体。”
“哎,那是他们命苦。”小花长长地叹气,他身边的护卫却觉得有些寒冷,打了个喷嚏。小花接着说:“撇去此事,我记得大师之前也说过,凶手是两个,一个是蛊人,一个是炼蛊者,你们虽捉到了蛊人,但炼蛊者仍未擒拿,我怀疑是它策划的这一切。”
十六道:“这就是炼蛊者。”
“哦?”
“据我了解,这位苗女生前受到极大怨恨,或许是被人辱了贞洁,或是遭受虐待,所以才把晓楠县搅得雨剑风刀。”
“还有此事?”
“你我都进过同福客栈,岂能不知?”十六慢慢沏着茶盏,却迟迟没有喝下那杯茶,鬼刀也始终没有动酒碟。十六说:“普洱好茶啊,普通的普洱茶叶摘下就喝,而这杯茶却要历经一千多个日夜,不可否认它活得长,见识也多,私以为能够一手遮天,目无王法!”
小花头上已有青筋隐现,但他还是耐住性子。“普通茶叶何能与普洱陈香相提并论,还是乖乖盛在杯里,享受余生的乐趣吧,好处自然不会少的。”
十六道:“我手中这杯普洱哪有陈香,倒像是屎尿浇合,臭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