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文,拜见太上长老。”
余林也紧随其后拜见:“弟子余林,拜见太上长老。”
那太上长老姓孟,名叫孟斐,年轻时脾性暴躁,成就元婴境后倒开始修身养性,此刻仅是淡淡“唔”了一声,袖笼一甩,便将二人吸了进去,接着他身体凭空一闪,已是在百丈的高空之外。再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你们二人便在老夫这‘袖里乾坤’内安心待着,到了自然放你们出来。”
余林和何子文二人惊疑的看着面前这一片广阔无边的空间,空无一物,浩瀚无边,实在无法想象这是这位太上长老的一只袖子内。
来时二人用了半日,然而回去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乙峰所在,那太上长老孟斐一甩衣袖,余林二人便显出了身形来。
余林望着这两座山峰,只觉得十分怪异,因为太安静了,这让他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像有什么不好的事生。
然而,在他踏进洞府的那刻起,这感觉果然得到了应验。
那余下的惟一一个外门弟子告诉了他俩一件十分不好的事情。
“二位师兄,那幕后凶手可谓丧心病狂,因为就在昨夜居然连杀一百修士,并且在甲峰山脚筑起了一道京观。那场景,可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腥气熏天啊!”
这弟子吓得身体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甲峰的那些散修们都已是人心惶惶,听说昨日午后就有人开始离去了,经过昨夜这一凄惨京观,到得现在,不止甲峰,甚至连乙峰都走了很多人,现在估计下来,这两峰加在一起,能有三百人就不错了。”
“而且啊,更严重的是,不知是谁将此事传了出去,现在整个苍州城到处议论纷纷,说是我神行宗得罪了魔道巨擘,以致那人前来报仇,却现奈何不得神行宗,便拿那些散修撒气,于是一怒之下杀了如此多的人。说此事罪魁祸乃是我神行宗。”
正在这时,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苍州城的南门与北门,分别来了一群人。南门这边一群人身材高大,穿着打扮颇为古怪,有身披红衣的,有围着兽皮的,还有一人扛着巨大骨棒,虽然如此,但皆戴上了斗笠,前面有黑纱垂落,看不见面容,很是引人注目。
北门的却是一群道人,由一个鹤童颜的老道率领着十余个年轻小道士,个个或执拂尘,或拿宝剑,或是持镜,或是拈笔,总之是些五花八门的法宝,皆神情睥睨,目空一切,彰显着大宗大派弟子的不凡。
这两伙人入城后,自去寻了地方住下。
而在城门将关时,西城门外又是一队人迤逦而来,乃是一群大头和尚,手执棒槌与木鱼,敲得咚咚响,口中低诵“阿弥陀佛”。
那领头的和尚望起来慈眉善目,目光中透着一丝慈悲与怜悯,此刻轻道:“终于赶到了。”
也寻了一处住下。
山雨欲来风满楼,谁都知道有大事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