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的掏出一张白帕,擦了擦樱唇。
“谢谢……”蓝衫少女的声音,依旧是怯怯地,娇羞的低下头,绞着晶莹的玉指。
牧语看的一呆,随即“啊”的一声,忙道﹕“没事!我又没吃什么亏……”
嘴一张,牧语就后悔了,蓝衫少女把头低得更低了,不光脸蛋变红起来,就连耳朵和脖颈都开始泛起晕红色。显然回忆起了洞中的“遭遇”。
“咳咳……那个……”牧语干咳一声,忙道﹕“敢问仙子的芳名?”
“道兄叫奴家雨棠就好了。”蓝衫少女说道。
“雨棠?”牧语神色惊诧,问道﹕“仙子贵姓?”
蓝衫少女道﹕“奴家姓杨……”
牧语闻言,心中略感失望,暗道自己太神经了。
牧语记得,师傅曾不止一次轻喃过“雨棠”这两字,每当轻喃起这两字时,师傅眼眸透出的那种怜爱与追忆之意,令牧语即感到困惑又感到嫉妒……那种情绪,师傅可从来没有对自己表达过。除了喝骂就剩下那张严肃的面孔了,偶尔流露出的慈祥,也是屈指可数。
所以,当初的小牧语,对这两个字可谓是记忆犹新!
以为“雨棠”和师傅存在着什么亲密的关系!
正当牧语呼吸乱想时,蓝衫少女下面的这一句话,彻底令牧语震惊。
“奴家姓杨,随的是母亲的姓,是东安国玄月宗境内,土生土长的赵州人。”
“赵州牧家?!”牧语忍不住的低喝。
杨雨棠诧异的看着牧语,美眸深处掠过一丝警惕,道﹕“道兄认识赵州牧家?”
牧语很快平静下来,说道﹕“当然,谁不知道赵州牧家富甲天下,堪称东安国最富有的修仙世家。”
杨雨棠闻言,神色充满了落寂,轻语道﹕“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自从奴家的父亲死后,赵州牧家就不再是赵州牧家了……”
牧语心神一动,道﹕“此话何意?”
杨雨棠摇了摇头,下巴抵在臂弯上,轻轻皱着小琼鼻,充满了心事。
牧语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现在已经确定,师傅就是赵州牧家的曾经家主,杨雨棠的亲生父亲!
“那岂不是说,面前的这位少女,不是我的姐姐,就是我的妹妹了?”牧语盯着她的脸,怔怔地出神。
仿佛察觉到牧语的眸光,杨雨棠俏脸一红,轻声“喂”道。
牧语从出神状态中清醒过来,尴尬的笑了笑,但心中却生出一股奇异的念头……
反正也不是亲的,怕啥?!
“敢问仙子的芳龄?”迟疑片刻,牧语呲着两排银白的牙齿,问道。
杨雨棠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嘟囔道﹕“你问奴家芳龄做什么?”
“哈哈哈,没事,就是随便聊吗!”牧语笑道。
气氛渐渐地变得有些沉默。
牧语心不在焉的用一根木棍,拨弄着柴火堆,倏地抬起头,盯着杨雨棠那双漂亮的眼眸,说道﹕“如果有人告诉你,八年前,你的父亲并没有死,而是被奸人所害,不得不逃离自己的家乡,远离自己最爱的人,你会怎么想?”
杨雨棠心头一震,事实上,她也曾怀疑过。但告知她父亲死讯消息的人,乃是她的亲生母亲——杨氏啊!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哪个妻子会咒自己的夫君死的?
“你想说什么?”杨雨棠声音发颤,感觉牧语一定知道些什么。
牧语沉默,随即洒然笑道﹕“雨棠仙子别介意,我也是道听途说罢了。”
杨雨棠张了张嘴,但瞧见牧语不愿多说的样子,终究没有追问下去。
杨雨棠变得意兴阑珊,她探出一只玉指,在虚空画着圈圈,轻声道﹕“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我的父亲是高大帅气的,他疼爱自己的妻子与女儿,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当年我的父亲,算得上是东安国年轻俊彦,拥有三品灵根资质,打小就被牧家当代家主提名为下一任家主,给予无数资源培养,不过二十三岁就成功筑基,四十六岁达到筑基中期,迎娶了当时的修仙大家,杨家家主年仅十四岁的掌上明珠为妻,一个是玉树临风,一个是貌美动人,恍若金童玉女,不知羡煞多少旁人,堪称天造地设一对。而在婚后,他们俩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且每日都行双修之法……
说到这里,杨雨棠俏脸微红,轻瞥了牧语一眼,发现他正听的出神,双眸清澈的盯着自己。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接着又说﹕“……且每日都行双修之法、采阴阳互补之术。那名年纪轻轻就已嫁为人妇的杨氏少女,更是在二十五岁筑基成功,令牧家与杨家的势力足足飙升数个层次,堪称东安国第一修仙世家……”
少许,牧语的心思开始动摇起来,按照杨雨棠所说,师傅与他的妻子杨氏可以用“相濡以沫、鹣鲽情深”这八个字来形容他们的夫妻关系!
杨氏,是害的师傅晚年凄凉的罪魁祸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