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寒紧绷着脸庞,盯着女人的泪眸,心一点点沉落。
他端着那一碗面,起身,折回桌旁,那一碗面重重落下。
“面放在这了,饿了自己吃。”
尉迟寒落下这一句话,拉开了门,重重合上。
。。。。
车门旁,尉迟寒目光森幽看着火车外,一列列的士兵扛包背枪,整齐有序地上了火车。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了烟头,徐徐地吐着烟雾。
郑副官从外头火急寥寥上了火车。
“大帅,我去地牢查探了。”
尉迟寒弹了弹烟灰,“怎么样?死的是谁?”
“大帅,果然消失了一个,看来死的很有可能是替身小李。”
“呵~”尉迟寒勾唇冷笑,“猜到会是如此,定然是有人接应何长白。”
“大帅,那接下来您要不要跟夫人解释一下?”
“如何解释?”尉迟寒目光森冷地射向了赵副官,“告诉她,其实何长白还有一个替身?一个何府上上下下都不知情的替身,你觉得她会信吗?”
“呵呵~”尉迟寒冷笑着摇头,“她一定会认为本帅又在骗她,在说鬼话。”
郑副官急了,“大帅,只是夫人对您的误解很深。”
尉迟寒深吸一口烟,吐着烟雾,“无碍,既然何长白在月儿心中已经死了,何必再给她希望,她已经嫁给我,相信时间久了,她会彻底忘记这个人。”
郑副官听了,想了想,“那大帅还要不要继续追查何长白下落?”
“继续派人追查。”尉迟寒弹了弹烟灰,沉沉落声。
郑副官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大帅,昨夜你和卑职商量空中阁楼的建造图,您决定是哪一张,第一张还是第三张?”
尉迟寒坚定声音砸落,“第二张!”
“额。。”郑副官愣了,明明昨晚大帅对着第一张和第三张想了很久,这会儿怎么又变成第二张了?
“回到平阳,让那些个工匠立刻按照图去修建,争取一个月内完工。”尉迟寒冷硬的口气。
“是!大帅。”郑副官退下去。
片刻之后。
一声汽笛鸣响,火车喷着白烟朝着北上的方向开去。
尉迟寒丢了烟蒂,朝着那一截车厢走去。
推开了房门。
明月儿已经半躺在床榻上睡去。
尉迟寒带上房门,扫了一眼桌上,纹筷未动的面条,一边解开身上的军外衣,挂在了衣架上。
他松了松领口,朝着女人靠近。
弯腰,他凝视着女人的睡颜,脸蛋上的泪痕未干,却是睡去的光景。
男人低头看向了女人那一双腿还垂在地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
尉迟寒弯腰蹲下,动作极轻地为女人摘下了脚上的圆头皮鞋,落在床榻下。
他又是轻轻地将她的双脚抬上去,拉过薄被,盖上。
尉迟寒松开了袖子上的纽扣,紧接着钻入了被褥里,横臂搂过女人,闭目休憩。
。。。。
滨州城郊外,一处小树林。
一辆马车,何长白一身月牙白长衫,背手站着。
“军长,老夫人听闻你离世,先是去督军府辱骂了明小姐一番,紧接着回去就病倒了。”李晋忧心地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