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寒看着眼前女人服软的态度,怒火顷刻间下压了。
两人静默了片刻。
尉迟寒继续抱着女人朝前走,出了胡同,走进一条大路。
“你很喜欢抚琴吗?”男人低沉的声音。
“谈不上很喜欢,闲来无事会随手抚弄一番。”
尉迟寒目光深了几分,“那首曲子叫什么?”
女人的眸子漾开了幽幽的光泽,樱唇轻启,“妆台秋思。”
“曲中可有什么含义?”男人低沉的声音。
明月儿想了想,平静回道,“这曲子讲的是昭君出塞,思念故土,思念亲人朋友的情怀。”
尉迟寒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向了怀里,“所以你也借琴抒怀,思念故人?”
明月儿蹙了柳眉,没好气嘀咕,“你又来了,大老爷们,跟个醋坛子似的。。”
“你说什么?说本督军醋坛子?”尉迟寒声音透着一股佯装的薄怒。
“咕噜噜~~”一阵肚子空响的声音传来。
明月儿尴尬地涨红了脸蛋,埋下了脑袋。
尉迟寒愣了一下,“你肚子饿了?”
明月儿没好气点头,“对!我肚子饿了,你大督军都知道吃那么一大碗馄饨,我不懂得饿吗?”
“你晚上没吃饭吗?本帅不记得你有吃夜宵的习惯?”
“吃什么吃!没什么胃口。”明月儿透着一丝恼火脱口道。
“没胃口?”尉迟寒鹰眸微微眯了眯,端倪女人的模样。
明月儿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眸子慌乱地闪烁。
“月儿,为什么没胃口?嗯?”
“。。。”
“吃醋了?吃我和梦梦的醋?”尉迟寒凑近了脸庞。
明月儿猛然抬眸,“尉迟寒!你就没发现你这个妹妹喜欢你吗?”
尉迟寒似笑非笑扬唇,眉目璀璨,“近来发现了。”
明月儿看着男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她不是你的亲妹妹,家里人都喜欢她,若是你娶了她,似乎亲上加亲。”
“哈哈哈~~!”尉迟寒笑得爽朗,低头嗅了嗅的模样,“月儿,好酸啊~~,说我是醋坛子,怎么感觉你比我还酸。”
明月儿回避的眼神,“没有的事!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
“别闹,我抱着你,你先说说是不是吃醋了?”
尉迟寒又是抱着明月儿拐进了一条胡同。
“没有!我没有吃醋。”
“月儿,只要你说你吃醋了,我就允许你抚琴。”
明月儿的眸子晶亮地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睛,夹着一丝丝温柔,一阵不可思议,一阵恍惚。
。。。。。
远在千里之外,成军地界。
幽静的湖心小岛上,漆黑的山洞里。
尉迟秋浑浑噩噩地躺在冰冷的石床上,四肢依然被铁链束缚得动弹不得。
这一连三日,她再也没有见到那天的男人,只有一位哑女给她喂水喂饭吃。
因为是个哑巴,尉迟秋想要套话都无能为力。
她躺着,大大的眼睛凝望着漆黑的光线,耳畔时不时响起耗子窸窸窣窣的声响,心间泛凉。
山洞外,沉稳的皮鞋落地声靠近了。
尉迟秋立刻警觉起来,她自然能够分辨,这根本不是那个哑女的脚步声。
是那个男人!是那个大坏蛋!
“谁?大坏蛋!你又来了?”尉迟秋四肢的铁链哐哐当当地响起,一双眼睛焦急地想要看清楚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