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
那静止的汽车。
何长白的手掌‘嘭~’的一声砸碎了车窗玻璃,双目染红了仇恨的戾气。
他盯着那汽车里,模模糊糊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他恨不得此时此刻下车。
他忍着,眼眶湿润发红。
“月儿。。。”何长白嘴里喃喃低唤。
另一辆汽车上。
蒙面女子盯着靠着海边,那一辆汽车上,交缠的身影,整个人近乎崩塌。
她的指尖狠狠地嵌入皮肉里,掐出了血痕。
“尉迟寒。。。你怎么能够对我如此狠心。。怎么可以。。”她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
片刻之后。
明月儿被压在了汽车坐垫上,尉迟寒身躯覆而上去,手掌探了探。
“月儿,你动情了,感觉到了吗?”
“别说了!”明月儿双手抓住了尉迟寒的手掌,“我们回去好不好?”
“呵呵~”尉迟寒勾唇沉笑,手指头划了女人的鼻梁,“好!洞房花烛夜,是该回去好好过过。”
两人坐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裳。
明月儿透过后视镜,愣了一下,“天呐,尉迟寒,那些跟踪我们的人竟然还在!”
尉迟寒目光冰冷扫过后视镜,“他们估计是吃饱了撑着!”
明月儿扣好了旗袍斜襟上的纽扣,“尉迟寒,我觉得奇怪,为何有两辆汽车跟踪?”
尉迟寒伸手拉起汽车手刹,不以为然轻笑,“这有何奇怪?两路不同的人马罢了。”
“两路人马?”明月儿好奇了,“哪两路?”
尉迟寒双目微敛聚精光,他已经断定一路是段墨的人,至于另外一路,是其他的军阀,还是革命党,就无从得知了。
“月儿,小女人别问那么多,这天下的事有你丈夫撑着!”
话落,尉迟寒启动了汽车,汽车离开了码头。
。。。。
法租界段公馆。
酒房里。
段墨慵懒地靠着沙发,一手持着一杯红酒,缓缓地摇晃酒杯,一手端倪着一把银锁。
那把从拍卖会花了五百块大洋拍下的银锁。
男人唇薄如刃,微微上扬的弧度,似乎有点思念那只小玩物了。
“这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段墨思虑着,将这把银锁扣在女人脚腕上。
这在凌虐她的时候,银锁就会哐当作响,一定很有意思!
思绪浮游之际。
何长白被人带了进来,脸色凝重,低头,“对不起,段帅,德国军火商没有截住。”
“早就知道了。”段墨冰冷地落声。
何长白惊讶之色,“段帅,你已经知道了?”
段墨品酌了一口红酒,目光森冷,“尉迟寒用私人飞机护送德国军火商出境了,该谈的协议他们都谈妥了。”
何长白愤恨地紧攥拳头,“真是狡猾,没有料到尉迟寒的结婚宴是个幌子,最后竟然在汽车上谈协议。”
“呵呵~”段墨冷冷发笑,“尉迟寒很狡诈,他料定有很多人盯着他。”
“对!”何长白脱口而出,“的确有人和我们一样盯着他。”
段墨落下掌心中的酒杯,“你可知道是哪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