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奴才在这收拾就好。”
温婉儿深吸了口气,没有回头。
一地的丫鬟、小厮面面相觑,他们是走是留?
温婉儿还未走远,眀菲就摆出上位者气势,看着这群奴仆,厉声道:“别愣着了,快去干活,按本妃刚才说的做。”
众奴仆不知该不该听,站在原地没有动。
温婉儿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不得王爷宠,连奴仆都指使不动,她就把这些人留在这里了,看她如何做!
温婉儿放心地走了,心情明显的比刚才好很多。
“你们聋了吗?”眀菲冷哼:“你们莫不是忘了?纵然本妃名声不济、不得王爷宠,可好歹本妃是皇上圣旨御赐的清王妃,入皇家族谱,即使没有清王妃的这层身份,本小姐依旧是福国公府唯一嫡女,身份何其尊贵?还指使不动你们嘛?”
“还不快去干活?”眀菲身后的小致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
“是。”丫鬟、小厮们应声道。
没错,王妃说得对,她纵然名声不济、不得王爷宠,而且他们有时还会在私下里嘲讽王妃,可好歹王妃是王府正儿八经的主子,比得宠的温侧妃官大一级,他们除非不想活了,不然不能不听王妃的话。
何况,温侧妃让他们来,就是给王妃收拾庭院的。
众人行动起来。
奴仆们瞧见捆绑在角落的金嬷嬷,询问眀菲如何做?
眀菲淡淡道:“不听话,送伢行,发卖。”
奴仆应是,两名小厮架着有气没力,又四肢挣扎、一脸怨恨的金嬷嬷向外走。
眀菲带俩丫鬟进屋。
俩丫鬟瞧见明悦,都欢喜的不得了,纷纷抢着抱她。
不大一会儿工夫,俩丫鬟望着粉*嫩的婴儿,纷纷抹泪。
小致眼圈通红,道:“王妃,您和小郡主受苦了,这地方这么破,咱们国公府的茅厕都比这干净,委屈您住在了一个月。”
小雅弹了小致一个爆栗:“不会说话,怎么能把茅厕与王妃住的地方相提?”
小雅看了眼四周,眼泪直流:“您是喊着金汤勺长大的,在这无人照顾的住了一个月,若是让国公爷知道,不定怎么心疼呢!”
“人生吃点苦也是好的,以前的我,做错了太多。”眀菲替前身感慨,她抱过小雅怀中的明悦,欣慰地看着俩丫鬟,“你们这一个月过的好吗?”
“好。”小雅道。
“不好。”一向心直口快的小致道:“奴婢俩人被安排到了浆洗房,专洗护卫的衣服,护卫的衣服又脏又臭,很难洗,洗不干净没饭吃,洗不完不能睡觉。”
说着,小致刚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王妃,您看奴婢的手,都变糙了。”
小致伸出双手。
眀菲心疼地摸了摸她的手。
确实比记忆中嫩白的柔荑粗糙、干燥了不少。
“快别说了。”小雅又弹了她一个爆栗,“没得让王妃伤心。”
小致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我是在撒娇。”
眀菲笑道:“好了,都擦干眼泪,不许再哭了。咱们以后不会分开了。”
“嗯嗯。”俩人点头。
眀菲吩咐:“小致去看着他们干活,把屋内的东西全扔出去,都换新的。小雅去准备本妃的早膳,让灶房按照正妃标准配餐。”
说着,眀菲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面金牌扔给她。
小雅面色虔诚地举起双手,接过金牌,喜道:“您瞧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