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理的,不过在她身上,不仅仅是怕不了解别人,还怕别人太了解自己。
“师姐,我去找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苏若洵也知道这样说听上去是有多苍白无力,“我就想反正我也睡不着,恰好他又醒着,那就坐在一块说说话而已。”
“我倒也不是说要知道你每天都去做了什么,只是你之前的瞒得太拙劣,我有些好奇而已。”卞守静微微笑着,说:“他应该在等你的,快点去吧。”
话毕,卞守静就往房间的方向走了,苏若洵什么也没回答,去了录案阁。
她刻意放轻脚步,可等走到楼梯边时,她还是看见令以明站在二楼楼梯口,手里拿着烛灯。
“师兄,我想问很久了,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来了?”苏若洵皱着眉头走上二楼,“每次走到这里见你板着脸站在那,莫名的就觉得很阴森恐怖!”
“听见你的脚步声了。”令以明倒是好脾气的解答了,“再来就是你想的太多了。”
啧,她来就是找罪受的,这人说话没有哪句是好听的!
“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令以明见苏若洵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道:“我以为你放弃了的。”
“是放弃了,想来想去,和你当朋友真没什么好处,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拿些东西看而已。”苏若洵走到书架子间,想着高大人那份档案该在什么地方,看来看去,因档案的模样看上去都差不多,她实在是找不到,只能求助于令以明。
“高大人那件事你还没死心吗。”令以明皱着眉头,似乎对苏若洵的固执感到困惑,苏若洵则是耸耸肩,“想来回顾一下自己破的案子是罪吗?”
“我私以为你对那件事情的印象应该没这么快就消退。”到底她是唯一一个被高大人伤了的人。
令以明走向另一排书架子,拿下一份档案,递给苏若洵,苏若洵翻开来看,果然是高大人那件事的档案,“我真佩服你,这里这么多,你是怎么记下的?”
“对着久了。”令以明见苏若洵今日说话声音和神情都不太像之前的她,多看了两眼,见她拿着那份档案呆呆的看着,便问:“东西到手了,还不回去?”
“我纠结。”苏若洵的眉头从刚才到现在都是皱着的,她拿着高大人的档案,叹了一声,“我有个恩人,我知道他不是好人,而他近来让我做一件看似没什么的事,我很担心我这个举动会不会给别人带来什么糟糕的事情,我是不想做的,可他是我的恩人。”
“你只说是恩人,我怎么知道是谁,既然不知是什么人,又如何帮你决定该怎么做。”令以明话毕,观察了苏若洵好一会儿,见她完全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大致也猜到她现在是有多纠结了,“你既然是问我,那你说的那位别人应该就是我了吧。”
“嗯。”苏若洵点了点头,“你应该还猜到那件事是什么事吧,恩人猜到了吗?猜到了也别说,你不说我就当你不知道。”
当他不知道,就觉得自己好像没出卖那位恩人,也就心安理得些了。
“我就不信一份档案能奈我何,拿去吧。”令以明毫不担心,苏若洵拿着档案看了半天,走到令以明身边,示意他俯身,而后在他耳畔说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