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前不同,从前审犯时多的都是喊叫声,而这次却是一直哭着,时不时喊叫一声。
十指连心,针从指甲缝刺进手指里固然是疼的厉害,可与直接挨鞭子,应该还是有差距的。
针慢慢的刺进手指里是慢悠悠的折磨,让你感受到痛苦一点一点的加深,让你恐惧接下来的疼痛,而鞭子呢,一鞭下去,最疼的瞬间当然就是皮破开时,过了那一阵子,疼痛自然就缓下来了。
从针刺破皮再到慢慢刺入肉中,整个过程的刻意缓慢都是为的让人清楚体验痛苦的加深,对比起来,的确是针比较折磨人的心智。
很快的,鸨母的十根手指头就都扎了针在上头,渗出来的血通过银针缓缓往外流出,抵在审讯堂的地板上,融洽的像是它本来就该在上头一样。
鸨母已经哭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眼睛是肿的,头垂到一边,嘴巴微微张开,说话的声音小的不足以让人听清。
连柔站在鸨母前一步的距离细细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拿水泼在鸨母脸上,“你是要说呢,还是觉得每只手指一根针不够,要都加一根呢?”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鸨母呜咽着,她满脸都是湿的,实在叫人分不清是泪还是刚才连柔泼上去的水。
“连柔。”卞守静觉得差不多了,“她从头到尾都没露出半分她知道的样子来,实在不像是知道的,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你们离得远没看出来而已,我离得近,看得清楚,我觉得她是装装样子的,再等我一会儿,很快她就受不住了。”连柔不赞同卞守静的说法,拿起针,猛地往鸨母其中一只手指刺去,这回,审讯堂内终于有了纯粹的尖叫声。
苏若洵不出声,就看着连柔继续用刑。
连卞守静出声都劝不来,她出声又有什么用?
第一轮大多是哭声,第二轮的声音显然小了,鸨母已经哭不出了,连喊叫都显得相当无力,配上苍白的唇色,好似下一秒就会永远的闭上眼。
连柔有些气急败坏了,鸨母的十只手指头上分别都扎了两根针,而到现在,鸨母还是说着她什么都不知道。
“连柔,停下!”卞守静见连柔还有拿针的意思,快步走过去拦着,“你要不要试着被绑在这然后被针刺成这样?如果是你,你觉得你能够不泄密吗!”
“我可以!”连柔要甩开卞守静的手,模样狰狞的很,“我可以,就算是这样再把我的手泡在撒了盐的水里我也能够坚持,这样不会有事的,你别拦我!”
“若洵,去把令师兄叫来!”卞守静回头,刚说完,连柔就甩开了卞守静的手,还挥手欲打晕卞守静,幸亏卞守静躲得快才没被打到。
苏若洵听着卞守静的话,立刻跑到门前,可她从来没有成功的试过从里面打开审讯堂的门,这回也一样,手心都快破皮了还是打不开。
她回头打算向卞守静求救,可这一回头却是把她吓到了,卞守静竟然和连柔打起来了,而且连柔还拿着放在架子上的刀。
“完了……”苏若洵咬着牙,再试着用力打开,而结果也是一样,突然,她被撞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卞守静。
卞守静靠在门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连柔的手,而连柔正握着刀,刀尖对着卞守静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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