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耐心地等待着墨羽的询问和提议。
这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属于风云未起,雷雨倾盆的那种。这些年,警方安排眼线,四处取证,平衡势力,为的就是把那个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的地下赌场连根拔起。却未想到,关键时刻,赌场上空降了位太子掌事,大肆肃改之下,警方的工作,可谓举步维艰,但更糟的是,警方对那位太子的一无所知。
见墨羽迟迟不说话,尚寒便起了个头,“他来头不小,很受上位者看重,应该是个老鸟。”
墨羽的神情若有所思,移步到椅子前坐下,他的背后是那张被他画满了信息的白板。
“接着说。”墨羽命令道。
纵横交错间,黑白分明网,他在那张巨大的网前安坐。此情此景,竟让尚寒竟不由地升起了一种寒意,就好像自己要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朋友,一位房客,而是寒夜将至,无尽黑暗。
“怎么了?”墨羽清清冷冷的疑问。
尚寒一愣,撇下那莫名其妙的感觉,侧目回应道“没什么,还是你说吧。”
墨羽像并不在意一般,淡淡道“监狱里出去的没查到,说不定是新人。”
“没有说不定一说,哪个新人有这么大本事。”谈到公事,尚寒就立刻认真了起来,言简意赅的交流,清晰明了的信息,军人和穿越者都很受用。
“线人们怎么说?”
“几乎没有有用的信息,他很少露面,最大的猜测是赌场上方的亲戚。”
是吗?墨羽勾唇一笑,“他当真不露面?”
尚寒看着墨羽询问的眼神笑说,“太子哪像你呀?这么好见。”
说完这话,尚寒的瞳孔微微一缩,他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悸动,只是少年时的毕业分别,是有多么的潇洒和干脆。重逢之时,就有多少的尴尬和无措。
他们之间的一别一相逢,中间相隔了整整七年,又谈何好见?
这些年,他读了警校,破了案子,升了职位。而这些年,墨羽又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但是尚寒知道,这些事情,他是永远也不会主动过问的。
在那天,墨羽在天台上告知他,不会去上学时。他震惊,好奇,想问,却没来得及问。而今天,他有了足够的时间,但已学会了尊重。
“真拿自己当奴才?那位管事的太子,在赌场里就没个称号?”
尚寒知道,墨羽是在称呼上在意,那画了一白板的网络中间并不是那太子两个字,而是一个小小的问号。
尚寒笑着回应道“当然有,可不知道是谁取的,还没有叫太子恰当,那人的称号呀……”然后,他像是想到什么趣事似的,不知是在答话还是在笑骂?
“小狼崽子。”尚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