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处,依大汉律令加以处置。”
叶眉斜飞,冷目如冰,玉瑶郡主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的笑意,瞪眼盯着姓彭的道,“彭雨凇,你也是个斯文人,读了这么多书,气量怎还会小道这种地步,岂不知圣人有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此刻,刘希才知道,这瑕疵必报的状元郎有着个文雅如墨的名字。
彭雨凇犹豫了稍许,或许是想到了退后一步将是颜面扫地,遂终究是丢下了心里那些的顾忌,“郡主,唐人与我大汉世代为敌,又怎能算得上朋友,既然算不上朋友,又何来的悦乎?”
“大胆!圣上乃是明君圣主,如今更是下旨使太子殿下与唐国兰瑾公主结了琴瑟之好,我大汉便是与唐国犹如一家,这还不够你悦乎?难不成你觉得圣上的做法有错,如若是,那本郡主倒是可以替你做个跑腿的,将这想法告知圣上!”
玉瑶郡主横眉冷目,姣喝之间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气势,使得那彭雨凇额头冷汗不断溢出。
虽然大汉无论从朝廷还是市井,没有人不知晓圣上此举并无联姻之好,所图不过是唐国之地,但是这等时刻,又有谁敢明面上承认这种想法,圣心难测,倘若是惹来了圣上的怒火,那可不是他这个小小的符节令担待得起的
见彭雨凇不再开口,玉瑶郡主冷哼一声,又是瞪了一眼,这才一甩衣袖,走上前却是刘希眨了眨眼。
此时的玉瑶郡主不再有当日翩翩而舞的仙子之气,也不再有刚才呵斥彭雨凇的高傲与威严,反而是与邻家姑娘一番,眨动的美目中多了几分调皮,更是带着些许狡黠。
“今日之事怕是多有误会,现在说了清楚,大家就无需在介怀了。”
说着,玉瑶郡主纤纤细手指了指桌上的菜肴,“打搅了刘大人吃饭的兴致,待改日我在府中设宴,权当是给刘大人赔罪了。”
闻言,刘希笑而不语,玉瑶郡主说是为今日之事赔罪,其实是想刘希将得罪刘汉士子的事情给继续扛下去,以好引出名缪来与她见面。
这顿饭,刘希吃起来肯定是异常的辛苦,更何况还会遇到了木易那曾经的兵家二当家。
其实刘希是很想会一会木易,与他好生的询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却不是眼下这处境艰难之时。
所以刘希只是笑了笑,并未出声,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
“久闻刘大人才学过人,不过我有事在身,便先行离去,再择他日与刘大人好生的请教一番。”
此言一出,刘希眉头微微皱起,这玉瑶郡主临走之时都不忘来添一把火,这彭雨凇就在身旁,却提及自己才学过人,显然是为了再激一激对方。
为了见到名缪,玉瑶郡主自然是管不上刘希死活了。
果然不出刘希所想,那彭雨凇的面色阴沉的吓人。
玉瑶郡主又是与刘希狡黠的眨了眨眼,随即带着人离去,刘希则是紧随其后,“我等也是吃好了,不如随郡主一道离去吧。”
楼下围着无数的人,若是不跟着玉瑶郡主,刘希也不知道这些冲昏头的读书人会做出什么事情。
总不能在这长安城内将这些书生给揍了,那可就是捅破了天。
玉瑶郡主见刘希跟在她身后,大概也是猜出了其用意,遂捂嘴笑了笑,“如此,也好。”
不出刘希所料,此刻酒楼内被人给挤得水泄不通,其中大多为身穿长袍汗衫的文士打扮。
见到刘希与玉瑶郡主一道走下来,这些围观之人显然都露出了震惊之色,不过很快,神色就又换了去,变作了怒目瞪眼的模样。
当然,他们这神色是不敢对着玉瑶郡主,皆是朝向了刘希。
无数目光下,刘希可就成了众矢之的。
“不能让他走,此人蔑视我大汉的读书人,今日就让我等瞧一瞧他有何等本事!”
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刘希回过头,却是彭雨凇面红耳赤的冲了出来。
看来玉瑶郡主的那句话刺中了彭雨凇的软肋。
围观之人亦多是书生意气,有彭雨凇发了话,顷刻间人群便炸了开,纷纷举起手中纸扇,口中喊着要与刘希一较高下。
场面似乎有些失控,而趁乱出现的小武则是悄悄的挡在了刘希的身前,手中青钢剑隐隐出鞘。
“叮咚!”
吵闹之间,一声琴音凭空响起,大-音-若-希,似清泉潺潺,在众人的心头响起。
闻得这琴声,玉瑶郡主娇躯一颤,脱出口而道,“子白……”
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散了一条道出来,一人抱琴而出,白衣飘然,缓缓走到楼梯处,环视了眼中满是期待的士子,却道出了令他们恍若晴天霹雳的一句话,“名子白曾败于刘希,你们想要胜他,就先来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