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丁的咽喉里。
噗通!
死体倒地,胯下的马却仍然速度不减的冲向了前方的百姓。
“玉生!”
这次,林逸也是着急了,朝着在囚车中丝毫没有动静的刘希喊道。
毕竟脱缰之马冲向的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
可是刘希却像是未听见那般,仍安静的立在囚车中,不过一双手却捏出了兵家的出剑诀。
并非刘希不心急,但眼下他着实不便出手,而且刚才那箭矢乃是三寸幽铁所成,唯有刘希亲卫呼延青石等人配备的弩所用。
因此,刘希将心头的焦躁给强行压了下去,他相信呼延青石他们可以将此事给解决了。
若不然,再行下下策。
捏着剑诀的手掌心已不知不觉生出了细汗。
在马即将冲撞到人群之时,一道身影穿了出来,纵身之际,一拳打在了马的背脊之上。
“砰!”
一声沉闷的声音之下,那黑马跪倒在地,前腿鲜血直流,悲鸣不止。
击倒黑马的人身形有些敦实,显然不是呼延青石,因看不清面貌,刘希只能隐约能猜出这是十三人中排行老五的王磊。
此子力气非常人所比,因而能一拳将黑马打倒。
而在此之际,呼延青石领着其余之人跨马从街道四处涌出,一通弩箭射击之后,抽出各自刀剑枪棍之类的兵器。
眨眼间,将押送刘希他们的前洲军给杀得个片甲不留。
“当啷!”
呼延青石跃上囚车,一剑斩断刘希囚车的铁链,“侯爷,属下护驾来迟,侯爷可有受伤?”
与呼延青石摇了摇手,刘希径直开口问道,“敌帅可擒?”
闻言,呼延青石忙凑身上前,压低了声音,“已经按照侯爷的吩咐将他擒了下。”
顺着呼延青石手指方向,刘希看到一旁巷子里藏着个五花大绑,口中塞着东西的矮胖汉子。
如此甚好。
刘希望了眼城门的方向,浓云深处,非常的寂静,似乎城外的兵丁还未杀回来。
不知童军那边是否顺利?
如今箭在弦上,自然是没了回头路,刘希瞧了眼不远处的百姓,或许是刚才的场景过为血腥,那些本是慷慨激昂的百姓面色多了怯怕之色。
毕竟,这是真真实实的杀了朝廷的兵卒。
还得进一步断了他们的念想。
刘希大步走上前,与众人弯身作了一揖,“刘希多谢诸位父老乡亲的厚爱,在此危难之时,为保刘希周全诸位乡亲能不顾自己性命,刘希再次谢过了。”
说罢,刘希又是作了一揖。
“刘希自入朝为官以来,将朝廷恩情铭记于心,视诸位乡亲为至亲,不敢有半点懈怠恭玩之心,却不想最终落难于此,还连累了乡亲们入此险境,着实心中有愧。”
弯身,刘希作了第三个揖。
人群之中传来杂乱的使不得之声,更有血气方刚之辈,面红耳赤的挥着手臂,大声喊道,“小侯爷一心为民,可谓是百年不遇的好官,我等虽为市井之徒,但也不能见朝廷如此行事。”
“若这朝廷忠奸不分,视我们这些边疆百姓生死于不顾,那我们还要这朝廷作何!”
一句响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当即令本是沸腾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纷纷转首望去。
说话的正是花二郎。
花二郎在深山研制火器,所以未被前洲军所抓,待他今日下山,这才听说城中出了大事,匆匆忙忙赶来时恰好见的刘希在与众人作揖,花二郎不由得怒火中烧,阳曲城本是边远小城,若不是得刘希所为,怕早已经毁在了匈奴人的脚下,哪里还能有如今的百姓安居乐业。
可是这朝廷竟要斩杀功臣良将,昏庸至此,那还要这个朝廷作何!
一气之下,花二郎喊出了刚才的话,待察觉所有人都望向了他,花二郎越众而出,“诸位,我花二郎并非犯上作乱之辈,但如今的朝廷可是会管你我死活的朝廷么?当初我们吃不上饭,饥一顿饱一顿,穿不上暖和的衣服,冻得瑟瑟发抖,朝廷从可是从未过问。在匈奴人前来时,我们翘首盼望朝廷大军前来时,却从未等来一兵一卒,最终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怀里!”
似乎是想起了已经故去的旧人,花二郎的面色有些悲伤,好一会才缓过了神色,很是恭敬的与刘希弯身作礼。
“好在,老天有眼,将小侯爷派到了咱们跟前,若非如此,你我早已经成为这荒山野岭里的一堆白骨。而现在朝廷却以莫须有的罪名斩杀小侯爷,或许你们关心的更多是朝廷的行径难以服众,你们是带着对小侯爷的感恩前来,但我花二郎想的是若是小侯爷丢了性命后,再来一个陈默谷,你我可还能继续活下去么!”
陈默谷,这三个字让周围百姓面色当即免得愤恨起来,便是这个人鱼肉百姓,令众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虽然他已经被刘希所杀,但想起他,仍有不少人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花二郎这一出令刘希有些意外,他的话铿锵有力,但却不足以令所有人将一辈子视为不可侵犯的朝廷给抛弃至脑后。
不过至少,很多人开始动摇了。
倒是一个好兆头。
也就在这时,远处马蹄声排山倒海而来,前去查看情况的呼延青石面带担忧的匆匆而来,“侯爷,大批前洲军来了。”
呼延青石的话刚落下,便听得远处有人怒吼道,“乱臣贼子,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