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底是有怎么样的举动,拉弓的手臂亦是忘记了酸疼。
只剩下八十丈了,再让他们往前,可就到了城头下了!
此时此刻,不仅是守城的兵卒,就连攻城的叛军都大为惊奇,一开始冲的很是胆战心惊,如今见城墙就在眼前,莫非充州城换了个胆小的主帅?
不由信心大涨,嗷嗷叫着,慷慨激昂的大步往前冲去。
“射箭!”
突然间,刘希怒吼了一句,像是炸雷一般在城头响起,犹如饥肠辘辘扑向食物的猛兽,目光中尽是杀气。
那些等候已久的兵卒虽然听不懂刘希说的话,但从这语气中的杀气自是明白了意思,当即将聚了许久的箭矢脱手。
这番,情形瞬间逆转了过来,城头上箭矢如雨,带着守城将士的满腔忿恨与怨气,纷纷洒洒,如同倾盆大雨,朝着城下攻城的兵卒射了过去。
因为距离较近,即便是箭术较差的兵卒也能将箭矢从攻城兵丁仓惶举起的盾牌间射进去,直直的射进那些令他们憎恨的叛军身体。
杀伤极大,哀嚎遍野。
令攻城的兵丁一时间乱了阵脚。
也就在这时,在城门口等候已久的领兵偏将杨胜得到了刘希的指示,忙按照事先安排,命左右打开城门,挎着战马,手举丈二长刀。
哇哇的叫着,杨胜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趁着叛军阵势已乱,手举长刀,大开大合,眨眼睛竟是砍的他周围无一人敢上前,犹如一尊杀神从天而降。
好一个生猛的将军。
城头上,刘希心中暗道了一句。
或许是察觉到攻城之时已乱,叛军阵营传来收兵的鼓号之音,被杀的头皮发麻的攻城兵丁当即脚底生风的快速退了去,生怕晚了稍许就被长刀砍了脑袋。
“不宜追敌,速速回城!”
刘希沉声道了一句,听到他言语的马绣忙脱口而出的喊了出来,那些杀的兴起的将士闻言勒住马蹄,犹如一道旋风,进了成来。
杨胜进城之时,因为败了叛军锐气,城头兵卒欢呼声不断,见到这等场景,刘希心中的沉闷少了几分。
毕竟兵卒的士气也颇为重要,今日清晨首站算是高胜,士气高涨,对守城必当是大大裨益。
但作为坐镇指挥的统帅,刘希心里丝毫不敢懈怠,毕竟叛军身后的拓跋敖已经掌控了蜀国,甚至身后还有众多神秘的势力。
想要凭借充州一城之力击败这样实力深不可测的对手,刘希半点松懈都不敢有。
半个时辰之后,侗格拉再度命令攻城,这次又是射了一轮箭,但数量明显比之前少了很多,显然他已经察觉到了刘希的计划。
所以只是射出一轮箭雨,压制城头,从而令攻城的兵丁能够顺利到达城下。
因为有刚才的经验,所以守城的兵丁少了些许的急躁,张弓搭箭,竖着耳朵,等着射击的命令。
看着城下率先而来的盾牌手,以及攻城车周围护着的盾牌手,刘希眉头微皱。
侗格拉果然是统帅有方,虽说是敌对阵营,但刘希对他调整作战方法之快极为佩服。
“抛石车准备!”
思量之后,刘希下令抛石车进入战斗。
在他一声令下,早已经准备好的石块犹如长了双翅的飞鸟,成片成群的扑向了攻城的队伍中去。
重石砸击,即便是有钢制盾牌,但也难免会乱了阵脚。
夺过身旁一个兵卒的弓矢,刘希行云流水般的拉弦放箭。
箭矢带着划破空气的咻声直直的穿过两个盾牌的间隙,插入到了带兵攻城的将军喉咙间。
“放箭!”
刘希这一箭自然被城头兵卒瞧在了眼里,随着他一声高喝,众兵卒当即明白其中的意思,箭术好的也学着刘希的样子,透过盾牌间隙射杀叛军,箭术差一点的就将箭矢集中射向了因石块杂乱阵营的叛军之中。
或许是侗格拉下了严令,又或许是带着众多的盾牌兵,所以这次攻城的叛军极为的顽强,即便领军的校尉被刘希射杀,还是一股脑的朝着城门涌来。
先前出城杀敌的偏将杨胜怒目圆睁,布满血丝的虎目中满是杀气,满面虬须上血迹还未干涸,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此时此刻,那偏将满是焦急的与马绣说着话,而后者则是望向了刘希,见刘希未开口,则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很显然,这偏将想要再度带人出城杀一番。
刘希自然也是见到了偏将与马绣说话的场景,但是他眼下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战场上,因为源源不断而来的叛军簇拥着数十座床弩,浩浩荡荡的朝着充州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