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方才鹤千行向他的身体里灌输了一道极其强大的内力,以阻止他左臂上的剧痛迅速向五脏六腑扩散。
此刻,鹤千行提起自己下身的衣裳,动作很轻很慢从他床上下来。
“多谢了。鹤道长,多谢了……”当神情略显倦怠的鹤千行站起身时,史乘桴凝视他,说了无数声多谢。
稍稍调整自己的状态后,鹤千行连忙对史乘桴摆了摆手,说:“言重,言重。乘桴,我力所能及罢了。”
史乘桴又欣慰的点了下头,不知道再说什么。反正今天鹤千行的仗义相助,他将铭记于心,永怀感激之情。
原本张紫君一直注视着金戈,这会儿,她的目光也移到鹤千行身上,礼貌询问,“鹤道长,金戈伤势如何?”
乍时,史乘桴也竖起耳朵,认真去听鹤千行讲述金戈的情况。
鹤千行又看眼张紫君,而后才面浮担忧之色,说:“凌无邪并没有受他很重。比较碍事的,是他体内的毒。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根毒针上,涂有阎悸花的花粉。”
听完这些之后,一向镇定淡漠的张紫君神色再变,“啊……”
史乘桴也再次皱眉,眸光愈发黯淡。阎悸花是什么东西,他们都曾耳闻。
阎悸花花含剧毒,中毒者会在一年之内,真气消散、功力全失,最后惨死。并且,它没有解药。
“溥侵,你们太卑鄙、太狠毒了!”史乘桴又在嘴边忿声骂咧。现在他只恨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不然他的女儿和徒儿就不会遭难了。
鹤千行依然比较平静。只是他的目光也是空洞的,因为他在想如何才能替金戈解毒。
“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他是替我挡的针,我一定会救他的……”过了好一会后,张紫君也自言自语念叨说。说完转身,匆匆离开了这个房间。
看见张紫君离开,史乘桴并没有叫住她。反而他也镇定下来了,又对鹤千行说:“道长,我们出去聊,让金戈休息一会。”
鹤千行当然点头。紧随着史乘桴的脚步,先后迈出金戈的房间。
外面院子里,鹤千行又先行开口,主动询问史乘桴,“乘桴,你是不是想到了对策,怎么救金戈?怎么救如歌?”
史乘桴无声一叹,转过身躯,背向他站着,说:“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召唤仙葩草。”
倏而,鹤千行的眸子里也绽现一抹非常诧异的光芒。他还眉心微拧,再问史乘桴,“你还真知道仙葩草的下落?”
史乘桴又摇摇头,想也不想说:“不知道,所以我说是召唤。若我知道,直接就拿一株换如歌救金戈,不会犹豫。”
“那怎么召唤?”鹤千行又好奇追问。虽然他已经八十多岁了,读了无数本书、走过无数条路、去过无数地方,但是,关于仙葩草的秘密,他仍旧知道甚少。
史乘桴还是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世间有两个人知道。也庆幸金戈还有一年时间,至于他能不能找到他们,并且向他们问到具体召唤方法,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哦?两个人?你说的可是……”鹤千行又揣测着,问着史乘桴。
然而,问着问着,后面的他省略了。
史乘桴又回头看他、又冲他点头,说:“对。就是他们。”不用鹤千行说得太明,他也知道鹤千行猜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