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吐出几个字:“好,好,我让他多活一日,明天让他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说完话,王胖子脚下用力一跺,风一般气呼呼的走了。
等王胖子走远,一干弟子也慢慢散了,替甘友说话的青年弟子来到甘友身边,低声对甘友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在内门有认识的人,快点去求他们开口劝解,要不你明天可要倒霉的。”
甘友感激他的仗义,问道:“多谢大哥替我出头,请问大哥叫什么名字。”
青年弟子见少年一点也不在乎的模样,王胖子下手重,素不留情,新来的少年不知厉害,才来就被他给盯上,明天打起来却要倒霉了,他替甘友急的不行,说道:“我叫翁佤,你知道也没用,现在要么找内门弟子替你说话,要么就赶紧逃走。”
从王胖子撞翻他的水桶开始,甘友一直在度量自己要是和王胖子打起来,会有几分胜面,此刻他已经想出对策,也就没什么着急的,平静的说道:“谢谢翁佤大哥关心,我想我能应付,大哥的好我记下了。”说完话,甘友给翁佤行了礼,捡起水桶又出门接着去挑水。
翁佤从没见过这样愚笨的少年,难道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不去寻求帮助,还浪费体力和时间去挑水,莫非少年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他呆呆站着原地,看着甘友瘦弱的背影,可怎么看少年也就是练精境界,好像有点化气的样子,灵气在体内乱窜,离化气境还早的很。翁佤看了半天,看不出端倪,见甘友如此倔强,没有办法,只得到墙角处抓起两个水桶,帮着甘友挑水。
两人一趟趟的挑着水,有看不过的弟子也加入他们,慢慢挑水的弟子越来越多,很快大家就把院子的大缸给装满了,弟子们也七嘴八舌的替他出些主意,甘友一一谢过大家,翁佤等见劝不动他,各自散去不提。
晚上吃饭时,王胖子到没来找麻烦,只恨恨的盯着甘友,甘友也不在意,吃过晚饭,甘友便上山去找少女,到了山中,这次少女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了。
星月点点,微光淡淡,少女身穿绿色长裙,头发用紫带束起,手拿长剑站在半山处,凉风吹的裙发飘飘,端是风姿动人,甘友远远看着,恨不能永远站到天荒地老。
人的心总是奇怪,和少女只见过两面,打了两架,可在甘友心中,少女好像是朋友,是熟人,甚至,甚至比朋友还要亲,这种感觉很甜,很酸,很舒服。
不知呆站了什么时候,少女感觉到了什么,四处找了下,才在矮山后的小树旁看到痴痴望着自己的甘友,少女被看的脸上发烫,急忙避开他的眼神,见他眼睛还是直盯着,暗中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哪有这样盯着人看的,不害臊。”
甘友看着她娇嗔的模样,才猛然醒过神,不好意思的揉揉头发,闹了个大红脸,却不知该说什么话。为了打破此刻的尴尬,少女抽出长剑,说了声:“小心了。”举剑就要刺来,甘友忙着摆手道:“不,不,今天我不想和你打。”
少女有些奇怪,问:“你不想打,你来干什么。”
甘友低语道:“我就来看看你,怕你白等一场。”
听他回答少女低下了头,好似含羞的花儿,甘友也知该如何往下说,两人一起沉默,静静的听风儿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两人站在半山处胡猜着对方的心思,过了半响时间少女才打破了沉默:“你今天怎么不敢打了。”
甘友看了眼她的眼睛,又将头转到一边,说:“不是不敢,是我明天要和人比武,今天又挑了一天的水,实在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少女“咦”了一声道:“你要和人比武,和谁,为什么。”
甘友知道少女既住在金羽宗内,白天又没在外面见过,过半是内门弟子,可他不愿意靠他人来处理自己的事,所以他就没和少女说起缘由,只淡淡的说:“没什么,就是几个外门弟子比试着玩。”
“哦,既然这样,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晚若没事,我还在这等你,你告诉我谁赢了,好不好。”少女说道。
甘友点了点头,他上山来就是告诉少女今夜不比试了,事情说完,甘友便和少女告了别,下山养精蓄锐,准备明天和王胖子的一场比试,今夜少女也不知有何心事,并未一同离开,等甘友下山去了很久,才闷闷不乐的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