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舒坦,亦是诚心感激,照实说,郝爱财也是待她不错了。像那个婆子说的,这世间上看热闹的多了去,幸灾乐祸的,视若无睹的,完全过场的,心存怜悯的,心有目的而拔刀相助的,不计回报的,中间那种,便是大多凡人。
其后,她思忖片刻,携着清风去了霍府。
明天就是赴考之日,她唯有一试。
二人求见霍候,其府中下人见他们衣料朴素,便生了怠慢之心,道,“我们侯爷现在正在宫里议事呢,哪有闲工夫见你们,若这般,我们候府的门岂不是也要被踏烂?”
清风闻言神色一变,她连忙按住他,只将戒指掏出,笑说,“这是霍候之物,烦请二位将它交于府上能说得上话的人,一般狗眼下人可不识这物,就说是杜陵张安世求见。”
霍候下人一听要怒,却在目光落到翡翠戒指上时,驻驻停留,吃了一惊。
赵杏心道,这戒指华贵,与她周身穿着不配,不过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即便如此这等人也是识得的。
对方迟疑着,终于,其中一人伸手接过了戒指,进门去禀报,另一人盯住她与清风。
少顷,那小子领着一人匆匆奔出。
身后那人,瞧模样约是府中管事。
他眉眼精明,探究她而又分寸拿捏极好,礼数周全,对她微笑着欠身,“敢问张公子此物从何处而来?”
赵杏回礼,也不多言,只说是一个朋友所赠,让她有事可找霍候。
管事微一犹疑,请了她进去,只说令她稍等,侯爷不久便回府,接着又训斥了先前站门前的下人几句,说是轻慢了贵客。
那二人早已惊惧,此刻只有俯首帖耳向她不断致歉。
他们见戒指竟如此恭敬,赵杏心里好一阵嘀咕,这小白究是何许人也,作何身份,还有她和霍光的关系?
之后,她婉言谢绝了管事家好意,只说身有要事他日再访,说完又和他提了一个请求。
管事听她这奇怪要求,脸上好些发怔,却未露一丝鄙色,当下便道,“公子稍待,这就去置办。”
等他返身将东西递到赵杏手上,她又将一封书函交与他,说让他转交,便带着清风离去。
到走得离霍候府远了,清风一把拉住她,训道,“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公然问人霍府要东西?岂非让人看轻?”
赵杏轻笑,手中把玩着那礼盒,礼盒华贵,盒子上那笔风遒劲的一个“霍”字气势逼人。汉都世家望族但凡送礼,喜用本家定制的礼盒,好显气派。
她刚刚向管事讨要了一株上好的灵芝。
她吐吐舌,“这看轻我的人还少么,老子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
清风见她神色似是又想起张曼倩,摇了摇头,便跟着她往客栈走去。
晚上,二人去了廷尉中郎贾政经府邸。
贾政经就是上回换了清风手里证件的人。
却不料,二人登门造访却连遭人轰,幸亏赵杏早就想到,只和清风相视一笑,清风带她朝后门走去。
他身子一跃,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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