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镜的脸色从那舞女一上来就黑的出奇,直到舞毕,已经憋得铁青。郤自成现在又问他这舞女跳的好不好,这让玄镜潦草的夸了几句,就抬手想让还站在台上的舞女下去。
可郤自成心里明的和镜子一样,他立刻打断了玄镜的话,看似不经意的问向涟宿,“不知涟宿上仙以为如何?”
张少均在底下看得清楚,玄镜被打断之后,嘴角都气的抖了几下。
公良颜恒原本坐得端正,但在这情形微妙的时候,还微微向后靠了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看热闹。
底下的人都静悄悄地,就等着涟宿上仙说话。
涟宿素来喜静,自从卿妍上仙仙逝后更是独来独往,就算是玄镜也不一定每次到访都能见上人。
而今天他却出奇的来参加猎宴的晚宴,这让在座的各位即窃喜又担心,生怕哪句话不得体,得罪了仙家。更何况他从开始到现在脸色都没变过,就是有人想去攀句话,也是有心没胆。
涟宿在这众目之下,终于动了动嘴角,冷冰冰的说了句不过如此。
涟宿话一出,张少均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周围的人也同样小声骚动起来。
“我也觉得不是特别好。”
“对呀,刚那广袖都没甩起来。”
“果然还是仙人有眼光。”
……
张少均在旁边听得只想笑,这不是清修之地吗,去哪儿纠集了这么一批溜须拍马的家伙。
郤自成虽意不再此,但涟宿丝毫没给他面子,这让他的脸色消了几分,挥挥手将台上的人赶了下去。
随后他又换上虚伪的笑容,对着涟宿道“涟宿上仙说的极是,这舞女不过是学了个把年,这功底自然比不得她师父。”
他看了眼依旧面无表情的涟宿,做最后的挣扎,“提到这舞女的师父,那可谓是足下生莲指尖藏花,一姿一态美的不可方物。可惜以前伤了腿,也不能像她这般跳,但一支舞还是可以的。若是涟宿上仙不嫌弃,可到我苍穹点评一二。”
涟宿本来没什么动静,但在郤自成提到腿有伤时,眉尾颤了一下,这让坐在他旁边的玄镜一阵心惊。他可算是明白为何这苍穹输了猎宴,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坐在此处,原来他们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郤自成话里话外的都把那个师父说的极像卿妍上仙。
卿妍和涟宿是人们口口相传的仙侣,若不是卿妍上仙早逝,涟宿可能早就飞升成圣。他现在依旧徘徊于人世,不过是放不下。可偏偏有人看中了他仙侣的位置,万般无奈下,涟宿才将自己的住处改名为无情阁,表明佳人已去,无心情爱。
现在郤自成突然说了这番话,倒叫人不觉奇怪。
涟宿听了郤自成的话,也没有回答什么,反倒是低垂着眼皮,自顾自的想着什么。
郤自成见有戏,想再接再厉,突然大殿下面吵闹起来。
“张少均!还吾儿命来!”
张少均听见有人点名找自己,心里一个哆嗦。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向上级汇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