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外响起响亮的号角声,佯装睡去的李元宝见账内兵士,眨眼的功夫便全部爬了起来,可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闷声穿着床头的盔甲。
“韩建,你他吗的犯什么癔症?一会儿连累整队人被罚,小心我抽死你。”一个魁梧军士走入账内,见李元宝在那里愣神,怒目而视,低声喝道。
“嗯。”李元宝连忙应道,不知如何作答,只是闷头穿盔甲。
刚才已经看清其他人如何穿戴盔甲,便快速将盔甲穿上,见床头还放着一把佩刀,伸手抓起跨在腰间。
“都给我精神点,走整齐了,谁要是出错,被王百户逮到了,我认识你们,我的鞭子可不认识你们。”刚才那魁梧军士见账内众人都穿戴整齐,便低声训道,然后看向李元宝,低声骂道:“韩建你今天给我长点眼,再发癔症,小心我的鞭子。”
“嗯嗯。”李元宝连忙点头应承,心中这个郁闷啊,他现在只知道现在的身份是韩建,其他谁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做什么,只能看到别人做什么就学什么。
李元宝真没想到这年轻太子的侍卫都这么硬气,本想再抓个问,可又怕再弄死了,之前的他可以顶替,后边再死一个可没人顶替,到时候马上便会被发现,而他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走。”魁梧军士又扫了账内众兵士一眼,低喝一声,便转身出了营帐。
“建哥,你今天怎么这么迟钝,干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你不知道熊什长马上要被提拔为副王百户了吗?现在要是因为谁出错,让他没提拔上去,非得被他整死不可。”一个瘦削的军士凑到李元宝身边低声说道。
“嗯嗯。”李元宝连忙点头应道,心中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得被这熊什长盯死了。”
“丁破,你看着韩建点,前几天我听他说,家里老娘病了,他是个孝子,应该是担心过度,有些失神了。”一个胖大的军士拍拍李元宝的肩膀,对瘦削军士说道。
“好嘞,牛伍长您放心吧,我一定看好他。”丁破连忙点头应道。
“谢谢伍长。”李元宝连忙跟着道谢。
“呵呵,怪不得熊什长骂你,跟我你还这么客气,咱们是发小,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胖大伍长推了李元宝一把,笑着说道,然后便连忙出了营帐。
“建哥,一会儿你跟紧了我就行,幸好咱俩职司是一样的,还挨着。”丁破见其他军士走的差不多了,便连忙低声说道,然后紧跟着也出了营帐。
李元宝跟着丁破出了营帐,就见外边人喊马嘶不绝于耳,足有上千人,心道:“幸亏这韩建与伍长、丁破关系好,要不今天非露馅不可。”
“建哥,站我身后。”丁破低声对李元宝说道。
李元宝轻轻点头,快速站到丁破身后,偷眼看向前方,就见熊什长笔直的站在前方,没有看向他,不由松了口气。
约莫过了一刻的功夫,队伍整队完毕,一辆华丽的马车停靠在中军大帐前,不大功夫,便从大帐内走出一人,正是昨日晚间在潭边看到的那秦国太子,而中年将军则紧跟其后,二十几个黑盔黑甲的侍卫左右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