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过早,难道你未曾听过一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白文昌,你以为你还能风光多久。”
白文昌眉头紧皱,青阳这话说得虽隐晦,但当局者的白文昌哪会听不懂他的意思,且近来他因新过门的夫人极力反对,便未再去找过青阳,对他也不像从前那般上心,难道因此这道士便动了什么歪念,思及此,白文昌脸色冷得可怕,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做什么手脚了?!”
“反应倒是快。”青阳得意的笑了起来,左脸龟裂的痕迹十分可怖,他一派悠然地说:“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村中地气早已被我亲手毁了,你白家的运程到此结束,这便是你食言的下场。”
“你说什么?!”白文昌大惊,双眼突出,面目狰狞的呵斥出声。
青阳丝毫不惧,报复性的咧了咧嘴,说:“何须我说得仔细,过一段时日你便知晓,白文昌,我青阳聪明一世,却不料受你这小人诳哄,我遭其天谴,左身尽毁,你却食言而肥,日后你白家所受之灾,具是你白文昌一手铸成,我等着看你悔青肠子之时。”
白文昌不住的大口喘气,惊疑不定的想了片刻后,突然几步冲上前去抓住青阳衣领,大声吼道:“你未免太过自私!竟要拿我一族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来报复我?有什么难道不能先找我说吗!这样弄得两败俱伤你得了什么好处?”
青阳被他扯得拐棍掉在地上,一条腿站立不稳,只得被对方扯得东倒西歪,却仍旧嘲讽的看向白文昌,说:“你那一族的人也没几个好东西,两败俱伤总比只伤我一方强得多,你那一族人不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吗,我就是想看看你白家落寞后他们是怎样一幅嘴脸,是否还能差遣人来找我的茬。”
青阳说完疯狂的仰面大笑起来。
白文昌被这番话气得不住发抖,呲目欲裂,却只得忍着,他深呼几口气,将声音放低下来,说:“去把地脉修好,你要什么我都给,若再食言,天打雷劈。”
“白文昌,你未免太异想天开。”青阳说:“修?别想了,天地灵脉哪是想破坏就破坏,想修就修的,更不需要用你那套说辞来引诱我,我绝不会再替你做任何事,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即便是你白家离开了盘龙村,只要是你白氏一族,该来的厄运,还是逃不掉,让我吃亏的人,我自然是要万万倍的奉还回去。”
白文昌闻言,顿时气得将青阳一把搡开,青阳顿时跌倒在地。
青阳的神通他是见识过的,如今让他说出这番话来,铁定是板上钉钉,逃不掉了,一想到白家因自己的一时愚蠢要遭横祸,白文昌瞬间暴躁的上前去踢打青阳,一边大吼道:“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去把你做的一切都解决了!”
青阳匍在地上忍受着白文昌的拳打脚踢,闻言畅快的大笑出声,说:“我就喜欢看你这样的表情,贫道今日敢在这里等你,就从未怕死,有本事你大可杀了我泄愤,我猜你不敢,不过也休想让我帮你白家解厄运,我就是要看着你今日所得的一切一点一滴的消失,让你成为白家罪人。”
白文昌喘着粗气,眼神疯狂的看着青阳,片刻后冷笑一声,说:“我怕你是看不到那天的场景了,我再问你一遍,是回去解决你做的好事,还是在这里等死,你可要想好了再选,事关性命啊。”
青阳抬头看向白文昌,呸了一声,说:“贫道即便是死了,日后也有你白家人为我陪葬,不亏。”
白文昌紧咬牙关,死死的盯着白文昌,见他一派自若,好似真的无所谓生死一般,知道要想让他服软怕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再放低身段来求他,他就不信偌大一个地方会找不到第二个堪舆师来解决此事,白文昌气极反笑,阴测测的说:“那好,本官就成全了你,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
说完他冲着几个家仆招了招手,说:“这人就交给你们了,好好给我伺候,什么法子最让人痛苦,就让他好好尝尝。”
家仆们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白文昌转过身去扯过其中一人大吼:“聋了吗!给我好好做事,完事了我赏你们真金白银!”
这话霎时激起了家仆们的嗜血,他们纷纷抽出腰间短刀,七嘴八舌的讨论如何让青阳好好享受。
最后一群人商榷下来,竟是要将其凌迟!
一旁的白浩早已白了脸,只觉接受不了白文昌的话,他无措的看向白以楼,说:“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哪曾想白以楼却说:“不必,再看看。”
说话间,一群家仆早已扑向青阳,握着手中尖刀,几下割开青阳衣物,开始一寸一寸的剜肉剔骨。
青阳疼得竭力大吼,不住在地上挣扎,右腿刚削至小腿,他便忍不住疼,以额头几下猛地撞地后便昏死了过去。
白浩看也不敢看,早已跑得远远的用毛毡将自己从头到脚的包裹严实,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不住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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