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嘘声。
“我是父王唯一的儿子。”火谨慧站起身,虽然显得十分小,但是没人敢挑战他的威严,“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这话,由他说来,十分的有信服力。
“你们的花花肠子最好给我收一收,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火谨慧小小的脸上满是刚毅。
“我失去了父王,母后和我都没能从中走出来,但是你们呢?
为人臣子,你们有几个心中有愧疚?
我知道我年岁小,难当大任,但是这位置是我父王的东西,别人,休想染指!
而且我相信,我叔叔他并没有想要这个位置的意思,你们也不要多想。
我不计较你们现在的怀疑,不代表以后也不。
百善孝为先,你们在我面前诋毁我的母后,别说我,要是父王在天有灵,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说完,火谨慧将桌上的笔筒往地上一扔,便将手反在了身后,看着底下的人,一声不吭。
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果然虎父无犬子,这火谨慧,倒是真心厉害的很。
“慧儿,我们走。”水清漓拉着火谨慧,离开了这里。
火谨慧在离开之际,还发出一个“哼”的鼻音,吓得众人不敢抬头。
一个大臣叹了口气,道:“妖后啊,妖后!”
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纷纷离开了这里。
没有人注意到,一只小虫悠悠飞了出去。
董思承回到家中,一脸的怒气。
回到内室,将正袍一脱,扔在了他平日里最宠爱的一个女奴的身上。
“老爷这是怎么了?”女奴将自己的声音放柔了好几个阶,撒娇道。
“哼。”董思承脸上才好了几分,却还是气冲冲地回答,“今天,那妖后依旧掌握着政权,我看啊,她是舍不得放手了。”
“妖后?您是在说曜后?”女奴眨巴着眼睛问道。
“可不就是她?”
听了这话,女奴心间一震,这曜后的坏话,岂是我们这些人想说就说的?只是......在这里,自然是老爷最大,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罢。
女奴便笑道:“我可是听说曜后以色侍君,将曜王吃的死死的呢。”
听了这话,董思承的脸色果然又愉悦了几分,往女奴脸上香了一口,道:“还是你最合我心意。”
女奴便娇笑。
能在这里有一分立足之地,自然得懂得察言观色,才能有生存的可能,不然在这如狼似虎的后院,当真是要连骨头都不剩下。
这样想着,女奴暗暗有些嫉妒起水清漓来。
那个有权势的人家没有几个女奴?反而是玄天王室,这都是连着两代都是专宠了!集权势与宠爱于一身,这样的人,还是早些下来,大家都乐呵。
“我去夫人那里看看,你先回去歇着。”董思承突然道,理了理自己的外袍。
女奴咬牙切齿,脸上却堆满了笑:“好,老爷您先走,我也回去做做女红。”
居然还惦记着她,那老不死的女人,果然还是妻子最重要了是么!看着董思承的背影,女奴不平地想。
董思承走到自己妻子的院子中,想了一下,才走了进去。
李婕正在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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