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天就变天。
明明昨天还是艳阳高照,今天就阴阴沉沉。
厚重的云层裹着潮湿的水汽翻滚着压过城市上空,风吹动树叶哗啦啦地响个不停。站在三十一层大楼的落地窗前俯瞰,车流像一条搁浅的龙,死气沉沉地瘫在中央大道上。
邹成渝斜靠在沙发上,歪着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叶川就坐在他旁边看手里的剧本,公司本来打算给邹成渝放个长假,谁知道刚过去五天他们就突然被告知假期结束了。公司让叶川把人叫了回来,态度也很暧昧,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还反过来宽慰邹成渝,让他不要被外界干扰,专心工作就好。
邹成渝心大,并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还以为公司真的是在担心自己,感动地不得了。连连表示会认真努力拍摄,绝不给公司添麻烦。
只可惜这股热乎劲儿刚过一上午就散了,现在还不是坐在沙发上睡得昏天暗地。
叶川看剧本的功夫扭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邹成渝,表情忍不住有些扭曲。真不知自己当初是哪根筋不对,才一口应下那人的要求,帮他照顾这小子。现而今,想要悔的肠子都青了,然而已经答应了那人,他就一定要做到。毕竟,当年是他欠了他。
房间里响起一声低低的叹息,叶川扶额,这样压抑的环境下还能安然入睡的,除了邹成渝也没有其他人了。
只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看着已经熟睡的邹成渝,其实并没有真的睡着。
又一次站在黑暗中,然而这一回,他并没有听到诡异的歌声,甚至还能看到不远处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火光,似乎在等待他走近。
邹成渝抓了把头发,想起之前周论说过,他在自己身上施了一道法咒,即便不小心中招,也能保证他性命无忧。而且元煦和周论也会第一时间发现他出事,会尽快赶来。
对方似乎总是在睡梦中才能摆布自己。
邹成渝咬咬牙,狠狠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然后往前迈出了一步。
“元煦!”科室大门被推开,周论快步走了进来:“我在邹成渝身上施的清心咒出现了松动。”
“什么?”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刷的一下站起来,瞪眼看着面前的人:“他在哪?”
周论晃了下手机:“在九州大楼。”
“我马上过去。”元煦随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往肩上一搭:“走!”
“我就不去了。”周论却摇摇头站在原地没动。
元煦愣了下恍然道:“我倒把这个忘记了,你这死对手家的boss堂而皇之的走进他家大楼,说要给他家艺人驱邪,估计对方会先把你驱了。”他没把纠缠邹成渝的东西放在心上,因此周论去不去倒也问题不大,摆摆手:“算了,我自己过去,你就在这待着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论转头看了眼办公室外的天,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他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最后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是我。”对方似乎十分惊讶,但周论没有给他多话的机会,直接道:“元煦去了九州找邹成渝,你现在马上赶到城东桂树那去,就这样。”一句空隙都没留给对方
邹成渝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慢慢的往忽明忽暗的火光方向走去。
他记得早起的时候天气阴阴的,接到叶川电话去公司时,对方还嘱咐他多穿件外套。但他现在明明是在梦里,却依然真实的感受到那种寒气逼人地冰冷。
摩挲着手臂,又走了十几米,终于见到了火光所在的终点。
远处看着是一团白光,等走近了才终于看清那分明是绿幽幽地一团鬼火。
此刻这鬼火正上下跳动着,在它旁边,邹成渝看过去,那黝黑的轮廓显现出来,却是城东那颗桂花树。
邹成渝眨了下眼,抿紧唇,不发一语。
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浑身一站,身子立刻僵直了,不知该不该转头去看。
一道似有若无地声音钻入他的耳中:“你——来——了”
邹成渝心里开始疯狂的刷草泥马,然而身体却完全无法动弹。那声音又一遍响起,这次十分清楚,清楚地让他能够马上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据说已经被送到疗养院的孟菲菲!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不,不对,这是我的梦境,这个孟菲菲是假的!
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一阵尖锐的笑声忽然在他周围响起:“咯咯咯——咯咯咯——我不是她——她不是我——我不是她——她不是我——咯咯咯。”
什么鬼!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她,既然不是,你跟我也无冤无仇,不如就放过我吧亲!邹成渝心中呐喊!
“不可以——你——不能走——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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