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怀谦坐的远远的,她好笑的问道:“干嘛?害怕呀?”
易怀谦说:“这里听得到,靠的太近……不好。”
温绥明白了,她看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薄睡裙,还有白嫩嫩的大腿,又想笑了。“我说,你怎么养成这个小古董一样的性格的?嗯?我是你姐姐,你在不好意思什么呀,快坐过来,咱们姐弟两个亲密一点才对啊。”
“你上辈子都给我换过衣服,现在这算什么。”
——如果能回到硬拉着小瞎子看电影,喝啤酒胡吹的这个时候,温绥一定会打死当时那个笑哈哈的自己。让你他妈人模狗样义正言辞的说姐弟不避嫌,一生当亲人,神他妈一生当亲人!你知道打脸来的这么快吗?
沙发上的空啤酒罐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温绥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呵欠,一睁眼就看见了身旁缩在沙发里侧正在熟睡的易怀谦,虽然身上搭着毯子,但是他穿着的衬衫被拉开,露出了脖子和锁骨上的显眼吻痕。
温绥的眼睛慢慢睁大,身上的睡裙哪去了?自己现在好像是真空,而且这身上的感觉……?她的目光从好像被□□了的小瞎子身上挪开,僵硬的看向地上乱七八糟的啤酒罐和红酒瓶,还见到了易怀谦的裤子和自己皱巴巴的睡裙落在一处,最后发现自己的短裤还被压在易怀谦果露的脚踝下面。
温绥按住了自己抽搐的额角,什么玩意儿,她和小瞎子睡了?不,她把小瞎子睡了?!昨天发生了什么来着?温绥盯着自己胸口的吻痕开始头痛的回想。
易怀谦的酒量是真浅,就被她好玩似得哄着喝了一罐啤酒,竟然就醉了,主动的拉着她的手喊她绥姐,那声音真是温柔的要命,也性感的要命。温绥觉得自己是醉疯了,要么就是真疯了,平时喝十几罐啤酒也不会醉的失去理智啊,这回怎么就昏了头呢。
虽然说是干弟弟,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这个干弟弟的干字,变成了动词啊!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这事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人,要是喝醉了她还能说喝酒误事,要是没醉那么厉害,还留着理智,后来纯粹就是被小瞎子的美色给迷惑了,那她还不如直接从楼顶跳下去算了,哪还有脸面对这个信任自己的弟弟……艹,现在感觉叫他弟弟都是满心的罪恶感。
温绥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回合,用力搓了一把脸,给自己壮壮胆又转回脑袋去看还在睡的易怀谦。
沙发虽然挺大,但两个人并排睡着还是有点挤,她睡在外面,易怀谦被她挤得几乎是侧着身子靠在沙发靠背上。他睡姿老实,头发有点乱,表情很恬静,就是露出来的身上有点凄惨,几乎到处是吻痕,胸口左右两边,尤其是惨不忍睹。
她昨晚上,那么热情吗?看着像是上口咬了?啊,简直禽兽!温绥感觉自己高血压都快犯了,默默的把身上的毯子往小瞎子那边拉了拉,遮住了他的胸口和……屁股。顺便她掀起毯子看了看自己身上,忍不住嗷的低呼了一声。
轻手轻脚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温绥的表情一瞬间有点难以言表,她从茶几上摸了纸巾擦了擦,完了抬腿想迈过地上那一堆,结果脑子一晕,脚抬出去没能迈过去,却踢倒了好几个酒瓶。
乒呤咣啷一阵响,温绥浑身一僵,马上转头去看易怀谦。这么大声音,肯定把人吵醒了,果然,易怀谦眉头皱了皱,慢慢睁开了眼睛。
明明知道他看不到,但他睁开眼睛那一刻,温绥还是觉得胸口一窒,简直想就这么推开窗户跳下去算了。
好在温绥究竟是温绥,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她立刻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她不该想着逃避,首先要安慰好小瞎子才行。
易怀谦坐起来,满脸的茫然,忽然,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眉毛微微一皱轻轻冷嘶了一声。温绥知道,他大概觉得胸口痛。
这太耻了,温绥一巴掌捂在了自己脸上,那清脆的啪的一声把易怀谦惊了一下,他下意识开口问:“绥姐?”
温绥放开手,深吸一口气,坐在他身边,伸手按住了他的肩,“弟……咳咳,怀谦,你先别紧张,也别怕,你听我说。”
“都是我不好,一切的错都在我,我不该跟你开玩笑灌你酒,我——”
“绥姐,我们是做那种事了吗?”易怀谦却比她想象中的平静,一点结巴都没有的问出了这句话。
温绥尴尬的点点头,随后想到他看不见,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说:“做了。”
易怀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按在了她的手上,垂下头满怀愧疚的说:“对不起,绥姐,这事都是我不对。”如果不是因为他怀着那种不可说的心思,也不会放纵着做出这种事。
温绥一下子被如山的愧疚给砸中了。这小瞎子是要怎么样,这种时候还要道歉,他越是这样她就越羞愧,她还当个屁的姐姐啊。酒是她灌的,人是她推的,要是没记错,昨晚衣服也是她扒的,可怜小瞎子被她折腾的这么惨兮兮的,还要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