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名领导本想不予声张,低调解决,但却因当时动作太大,吵醒了邻居,导致事情传开被动报警。
现在问题就好说了,虽然那名小偷嘴严。但有一点就是,那个印章顺着窟窿掉进了衣服里,羽绒服加上小偷一直被控制,所以很有可能那枚印章还在其衣服里面,若翻出来,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但问题就是,这案子没准会上演一出,耗子拉铁锹,大头在后头的好戏,毕竟不是小领导,整不好弄巧成拙,不好收拾,诗歆瑶反倒更被动,甚至成为众矢之的,遭人陷害。
想到这里,这忙到底是帮还是不帮,王麟犹豫了。
想了一会儿,算了,帮吧,反正诗歆瑶是奉旨行事,对方赶鸭子上架,她也是无可奈何,东窗事发,只能怪其自作自受。
而且用诗歆瑶的话就是,这样的人,不抓,你还留着他祸害老百姓呢?
实在不行自己多嗑几次药呗,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遂拿出一张纸,犹豫片刻,笔在手上转了几圈之后,将笔换到另外一只手上,写了几笔,塞在信封里。
翌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潜入车棚,将信夹在诗歆瑶的车闸上面。
傍晚,诗歆瑶与蒋文并排出来,蒋文安慰道:“算了,歆瑶别琢磨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还是有几天呢?”
诗歆瑶叹了一口气,她是不甘心,明知道是谁干的,人家却就是不认,而且领导似乎还不通人情。
当走到车子旁边,一看车闸上竟然夹着一封信。
蒋文见闻,打趣道:“呦呵,情书,行啊,现在还有这么浪漫的事儿呢?微信多好啊。”
诗歆瑶现在哪儿还有心思,直接将信仍在车框里,看都不想看。
旁边的蒋文,一看不愿意了,随手就拿了出来,这要是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今儿晚上甭睡觉了。
“看看看,随便你”诗歆瑶满脸不耐烦道。
蒋文嘿嘿一笑,打开信封一看,“呦呵,这字写的没谁呢。”
诗歆瑶也不在意,突然,蒋文一惊,“歆瑶,你看这~~~”
诗歆瑶知道这里面可能写的有些太露骨了,抢过来一看,也愣住了。
手撕小偷衣,真相可大白,前路多坎坷,且行且三思。
这~~~~蒋文道:“打油诗,这是什么节奏,情书写成这样姐你能读懂意思么?”
诗歆瑶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愣,又将车子锁上,随即往所里走。
蒋文懵了,赶紧跟了过去,“歆瑶,你去哪里啊。”
诗歆瑶不由分说,交代同科室的同事,直接去了关押室。
小偷见闻,微微一笑,“是不是我可以走了。”
诗歆瑶打量一下小偷,对左右的男同事道:“给他上衣给我扒了。”
小偷听闻不愿意了,“怎么的姐姐,你这是要霸王硬上钩么?没事儿,想要的话,回头咱们另找地方。”
“别废话。”
几个男同事也是有些蒙圈,但诗歆瑶既然这么说了,还是不由分说的将小偷的上衣扒了下来。
小偷不悦道:“别给我整坏了,名牌呢。”
此时门口围了不少人,心说这是玩什么呢?
所长晃晃悠悠的过来,道:“歆瑶,你这是干嘛,没事儿,市里那边我回去再跟你说说,毕竟人家刘局也是着急,过去这风就没事儿了。”
诗歆瑶不说话,只是来回来去的摸着小偷的衣服,翻了半天没什么东西。
转而从旁边桌子里抽出一把剪刀。
撕拉~~~衣服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大家都懵了,这是疯了么?破不了案,把人家人羽绒服撕了解恨。不过也没关系,小龙女泄愤,后面有杨过兜着呢,这点钱,妥妥的。
小偷一脸哭着脸道:“你赔我~!”
蒋文也知道诗歆瑶可能失态了,连忙上前劝道:“算了,算了,你别这样歆瑶。”
诗歆瑶不理会,又是一剪子,此时屋里飞的尽是羽毛。
“撕拉,撕拉”几下之后衣服被开膛破肚,诗歆瑶使劲将里面的羽毛往外面抖。
噗嗤噗嗤,屋内下起鹅毛大雪。
突然,一个地上一响,一个红红的小物件掉了出来,落在所长的脚底下。
所长一看是一个印章,看样子还是鸡血石的,呦呵,这小偷都用上鸡血石的印章了?
遂弯腰捡起来,一边捡一边看,当看到印章上面的名字的时候,噗通一声,所长径直座到了地上。
同事们连忙搀扶,所长颤抖着握着手里的印章,“这这这,是刘局的~!他果然是那个盗窃犯。”
听闻大家欢呼,案子终于破了,诗歆瑶的岗位保住了。
再看小偷则是达聋个脑袋,他死也没想到,自己衣服里面竟然藏有一枚印章。
审讯室,小偷一被吓唬,就尿了,再一次爆出石破天惊的料,将他与对方的协定全部一一交代。
这一下,全市都震惊了,想不到盗窃案竟然还牵出了案中案,警方顺藤摸瓜找到了小偷藏匿的那一个文件夹,果然里面东西更加惊世骇俗。
小偷处理了,刘局落马了,这案子结了,诗歆瑶立功了,所长被嘉奖了,小小的派出所闻名了。
王麟所担心的官官相护,对诗歆瑶不利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不觉感叹一声,世界真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