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唯有反抗二字,才能匹配最后时刻的尊严,樊音,不会选择不战而逃。
她转身离去的那一霎那,也终于明白了云饮那样一向强势的人,为什么宁愿选择一再让步,也坚决不同意他们过来劫囚,他懂她,也觉得她值得。
等那些惊觉上当的看守人员急奔回来时,不禁长舒了口气,他们奉命看守的人还在,至于别的小鱼小虾,下达全网通缉令就可以了。
只不过一会儿的终审,对樊音的指控可能还要加上一项意欲逃狱之类的了,如果审判人员还有心情管这些小细节的话。
终审依然是在太空军团办事中心的一个大厅内,虽然这次依然是非公开审判,但无论是现场的布置、人们的衣着还是安保人员的设置,都要显得比上次正式得多,足见对这次审判的重视。
樊音顺着走廊走向被告席时,一眼就看到了主审判席右侧的云饮,他也正向她看来。
云饮今天也穿着正式的上将制服,笔挺的白色制服时隐时现着流光溢彩的金色暗纹,在低调奢华的制服衬托下,他的脸色却说不出的疲惫和郁结,微皱起的眉心让清冷俊美的面庞变得阴郁。
反观樊音,一身灰不溜秋的囚服也没能稍减她的娇美,明明已经被喂了一周的‘生化武器’,整个人依然就是一团行走着的青春,倒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更像是刚被关了小黑牢。
主审官照常依照惯例询问樊音是由律师团辩护还是自己辩护,在上次那样全然没准备的情况下,她都选择自己辩护,这次当然也是一样。
接下来,又是冗长而无聊的走过场和对樊音的指控。
“对被告樊音的第一条指控:与支线时空暴徒和星盗勾结,意欲图谋不轨,在‘空环之战’中造成我方损失一小支巡航舰队,并输掉整个战争,给母星安全埋下隐患。”
“对被告樊音的第二条指控:泄露母星安全机密,与支线时空暴徒里应外合,为其提供制造暴乱的条件。”
·······
“对被告樊音的第四十条指控:意欲逃狱,幸被看守人员及时发现并制止。”
樊音本来听的昏昏欲睡,听到最后一条时,却差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们这办事效率还真是不错,随时随地不放过任何一点能抹黑她衬托自己的机会。
她明白,从第一条开始,就是他们的‘倒打一耙’和‘欲加之罪’,可现有的证据全都指向了她,那句‘这些证据全都可以伪造’的反驳要多苍白无力就有多苍白无力。
幸好樊音从小相信,所有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就不要浪费口舌了,现在,那些喜欢让别人背黑锅的人总要尝试一次同样的苦,让他们知道,他们以为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其实会咬人。
“一个小时已经过了呢。”樊音按了按手腕上还有些微微刺痛的针孔,低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