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右相严松,一双眼眸微微一晃,太子心中不禁咯噔一跳,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好了,既然没什么可说的,你们就都退下去吧,宫门外的人都给我领回去,要是明日还有人跪在那里,就别怪我无情了。”说完便又转身坐下,口中默念着经文,太子和严松各自带着人退了出去。
门外的内侍重又将房门关上,屋子里便又安静了下来,老人微微睁开眼睛,“都是一群庸才,真以为朕是傻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目光不由的看向了丹炉后的屏风,“你可都听清楚了,如果差事办砸了,这西北便是你李家的坟冢。”
“臣明白,夏朝那里我会尽快联系,至于田虎,终归只是一群山野之民,成不了事。”屏风后有人走了出来,对着老人躬身行礼,“只是此事关乎天家声誉,臣惶恐,请陛下给予便宜行事之权。”
老人抬头看了看对方,虽是年少的模样,但是心中却觉得对方格外的老道,倒是比朝堂上的那些衣冠禽兽,更为可靠些的感觉,“你很会把握机会,倒是没让我看错,世人都说你善诗词,却少有人知道你更善权谋,已是九人之一,如今再有便宜行事之权,只怕不久之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了?!”
“臣不敢!”对方便是内卫九人中最为年轻的李怀,“朕当初能用你,现在便不怕再给你一些权利,只要能替朕办好差事,助朕得道,荣华富贵尽可取之!”
“谢主隆恩!”李怀连忙叩拜,见老人不再说话,他便悄悄的退了出去,候在门外的福禄,微不可查的与少年对视一眼,便匆匆的关上了房门。
老太监缓缓的走到老人身边,为他盖上一件棉布道袍,“皇上,真的放心?三爷毕竟还是年轻,只怕这权利过重……”
“你个老东西,懂什么?他如今为朕敛财,太子府,严松那里已经都得罪了,就连那些大族也是将他当成了奸佞,如今便只有朕能罩得了他,没了朕,他不过旦夕而已,有何可惧,这便是我敢用他的原因。”老人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犹如在高处俯视着世间众生一般,多少年,他便是以这样的心态审视着自己的天下,满朝上下在他心中便是落在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不过信手拈来而已。
身边的老太监看着对方自得的样子,脸上也是露出了敬佩的神情,“我主英明!”
而此时,宫门外的人群也开始渐渐散去,更远处的数量马车也早已消失在夜色的深处,太子袁承道看着此情此景,心中不免有些悲凉,在入皇城之前,尚学便已经料到由此结果,只是如今亲眼所见,心中依旧有所起伏……
“太子可是不甘。”身后冷不丁有人说话,袁承道急忙转身,却看见右相严松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严相的心情似乎却是不错啊。”
“太子玩笑了,活了这般岁数,最忌讳的就是动气。”严松呵呵一笑,满是皱纹的脸上倒是变得松弛起来,“想来圣上执掌天下三十载,也该学一学。”
“你什么意思?”袁承道注视着对方。
广场上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严相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去,“难不成太子还不能理解圣上的心意,顺势而为,不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