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开门的是花卷儿,把门打开以后就溜溜达达的走开了,过了一会儿扫地机不疾不徐的进了房间,扫地机上蹲着监工的毛团儿,仰头看着被开门声叫醒的杜君浩,毛团儿一副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的领导模样。
杜君浩觉的再这样下去自家的宠物大概就能开口说话了,一个儿个儿都跟修炼的小精怪似的,聪明都的令人发指了。
“花卷儿,把盒子放下!”路希并不高的呵斥声传进了卧室,“那是我的口琴,不能吃。”
花卷儿把叼起来的黑盒子放回原位,朝路希晃了晃尾巴:我就想看看,连点香味都没有,我吃它干吗?我又不傻。
路希拿起盒子,擦了擦上面的口水。
花卷儿掉头往地毯上一趴,莫名的觉的自己被嫌弃了,玻璃心啪叉一下跩地上,黏不起来了。
路希围着它转了半圈,忽然伸手夺下了它从沙发底下抠出来的巧克力。
花卷儿更伤心了:哦,糖不让吃,我自己藏点黑乎乎的破玩意儿你还要抢,你这是虐狗你知道啊?
“是不是毛团儿帮你拿的?”路希没好气的说,“跟你多少次了,狗不能吃巧克力,会中毒的,你是听不懂吗?”
杜君浩觉的如果家里的宠物哪天成精了,那他儿子功不可没,整天拿猫狗当孩子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闲了还教花卷儿识数。
训完花卷儿的路希找到了卧室,原本是来抓毛团儿的,一看杜君浩醒了就把训话的事暂时压后,跑去跟杜君浩起腻了。
“闭眼,我给你变魔术。”说话的同时路希已经把杜君浩的眼睛遮住了,另一只手伸进了枕头底下,摸摸摸,啪嗒一声轻响,路希悻悻地将两只手都收了回来,幽幽的看着杜君浩。
“变啊。”杜君浩忍着笑逗儿子。
“砸了,变到床底下去了。”
“笨。”杜君浩在他鼻头上刮了一下,回身拿开枕头,瞅瞅床头和床垫之间那条不足一拳宽的缝隙,笑着说,“还得接着变,爸胳膊粗,变不出来。”
路希撅着屁股,伸着胳膊掏缝儿,杜君浩笑吟吟的问儿子:“你选床的时候问没问导购这缝儿是干嘛用的?”
路希龇牙:“再说风凉话不帮你拿了,啊!我摸到了……一个角,过来过来过来,啊啊,你过来啊!”
杜君浩笑的直抖,蠢的这么可爱也是门技术。
路希终于完成了他的魔术表演,代价是胳膊磨红了一块,万幸没破皮。
“不是没礼物吗?”杜君浩翻开了儿子递来的黑色钱夹,旧钱夹里的东西已经全被转移过来了,最先映入杜君浩眼底的是父子俩的合影,为了记录儿子的成长过程,他不知不觉的就把不爱拍照的习惯改掉了,现在两边家里都有不少照片,钱夹里这一张是刚搬到这边的时候拍的,孩子趴在他背上,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举着立可拍,把双黑乎乎的圆眼睛笑成了两轮新月。
“大家都有,不能搞特殊。”路希揉着胳膊靠在了杜君浩怀里,一样一样的数给他听,“池洋的围巾,七叔的玫瑰,展叔,噗~展叔的礼物最实用了。”
杜君浩扬了下眉毛:“什么?”
“上次买套套送的赠品。”路希煞有其事的说,“礼轻情意重,我的心意他收到了。”
杜君浩啼笑皆非的捏住儿子的下巴,在粉嫩的纯唇尖儿上轻咬了一口,又深深的吻了下去。
有的时候幸福是件简单的事,浪漫也是如此,那束鲜花,那份礼物,那个节日都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从始至终都是那个你爱着也爱着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