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个晴天过后,积雪就融化的差不多了,于是每天一早,十几个秃瓢便会从西门府鱼贯而出,绕着城墙跑起操来。
当然,这队伍里也不都是秃瓢,至少末尾的三人依旧是俗家打扮——除了武凯选中的灾民代表林登万,还有那两个倒霉的衙役。
因为提前接触到了‘威震天’,为了保密起见,武凯便强行把他们安插进了僧兵队,每天和小和尚们同吃同住同训练,务求杜绝他们逃走的可能性。
僧兵队刚开始跑操的时候,不少人都爱围上来瞧个稀罕,不过这日复一日的,渐渐也便见怪不怪了。
当然,还是有极个别‘忠实观众’依旧锲而不舍,每日里必会到场围观,譬如——隔壁的李瓶儿。
这日,眼见的队伍整齐划一的涌出西门府,那负责在墙头望风的仆妇便嚷了起来:“夫人、夫人!出来了,武都头他们出来了!”
“出来了?!”
李瓶儿闻言,那还顾得上什么大家闺秀的做派,不由分说,上前将那仆妇从梯子上扯下来,然后手脚并用,熟练的爬上了墙头,身子半在院里、半在院外,恰如那出墙的红杏。
只一瞬间,她那双满含秋水的眸子,便死死锁在了武松身上,随着二郎健硕的步伐,一颗心也仿佛要荡漾出来,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就仿佛承载着那壮硕身躯的,不是门前的石板,而是她娇憨的身子一般。
此时武松似有所觉,忽的抬头望向了这边。
四目相对,李瓶儿不胜娇羞的掩住了半边俏脸,一双眸子里却是赤果果、火辣辣的示意——任何人看到那目光都不会怀疑,只要武松开口召唤一声,她便会不管不顾的扑上去!
然而二郎却只是扫了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回了队伍当中。
“这冤家……”
李瓶儿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声,不过武松越是对他不理不睬,她心里便愈发爱煞了这人,一日见不到二郎,便如同丢了魂似得,只把花子虚嫉恨的几欲发狂,却偏又奈何她不得。
却说武松带队顺着城墙跑了一圈,又折回了‘武府’【刚改的】。
“好了,今天的晨练就到这里,等吃完饭,早点过来集合,俺有事要宣布——解散吧!”
宣布原地解散之后,二郎便径自回了后院。
推开西厢房的门,便见武凯正在桌子上摆弄几个竹筒——估计又是在折腾那什么‘点火装置’。
不过看武凯的表情,貌似还是失败了。
二郎上前抓起一条毛巾,随意在脸上抹了几把,顺嘴道:“哥哥,俺就不明白了,你做的火绳不是挺好用的么?干嘛非要鼓捣这个!”
“说了你也不懂。”
武凯白了他一眼,郁闷的竹筒扔到一旁——还真让武松猜准了,他这次的手榴弹拉杆试验,又宣告失败了。
由硫磺、燧石颗粒、铁片拉杆组成的点火装置,成功率竟只有六成左右,显然还不足以支撑起‘木柄手榴弹’的制造。
他自己心里郁闷,便更看不得武松幸灾乐祸的样子,立刻反击道:“二郎,隔壁那支红杏,是不是又在墙头等着你呢?我看实在不行,你便从了人家吧,省得人家相思成疾,再落下什么毛病。”
“哥哥胡说什么!”
武松听他提起李瓶儿,一张脸顿时涨得火炭红,瞪眼道:“俺要是那么做了,和西门庆那狗贼岂不成了一丘之貉?!”
“你看你急什么。”武凯这些天早被他瞪习惯了,现在压根就不当做一回事,继续调笑道:“我又没让你跟她暗中勾搭,咱们完全可以让那李瓶儿先离婚,然后再嫁过来嘛——就算当正室不行,做个小妾总还是可以的。”
武松一甩袖子,冷哼道:“哥哥若是喜欢,把她娶回来就是,莫要拿俺消遣!”
“我倒是想娶,可人家看不上我啊。”
武凯说着,下意识的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即便已经刮掉了大部分胡子,他也没能帅到哪去,最多看起来年轻了几岁而已。
说了几句闲话,武凯终于正经起来,招呼着二郎在对面坐下,正色道:“二郎,根据法海打听到的消息,梁山那边已经快撑不住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得退回山里,原本有意投靠梁山的贼寇,经此一役也都改了主意——咱们现在正好去雪中送炭,顺便捞些好处!”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这样一来,咱们这僧兵队的训练可就要抓紧些了,别到时候连个样子都摆不出来,平白让人小瞧!”
其实武松对于上梁山这事,一直便不怎么热心。
不过经过这十几天相处,他对武凯这个‘哥哥’倒有些服气,知道他的见识不凡,执意上梁山肯定有所图谋,所以也没有反对的意思,顺着武凯的话头,道:“哥哥说的是,所以我打算从今天开始,便让他们用真家伙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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