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主捉拿武凯问罪,一来确实是怕武凯日后坐大,难以制衡;二来却是看上了武凯组建的红巾军。
如今朝廷兴兵攻打辽国,正是武臣出头露脸之时,若是麾下有一支能打硬仗的精兵,说不得那太尉的椅子,他孙成芳也有希望坐上一坐!
更何况听说那武大郎手上还有诸多法术,只要一一拷问出来,献给对此颇为痴迷的皇帝,日后还用发愁前途吗?
可程知府、张通判所顾虑的,却也并非没有道理,那武大若是真被逼反了,以他孙成芳手头这点人马,怕是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呢。
不甘心的想了半天,孙成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忙道:“两位大人,末将有一计,管教那武大郎反抗不得!”
“是何妙策,快快讲来。”
听他说的如此笃定,非但程太守显出兴趣,便是张奉恩也竖起了耳朵。
只听那孙成芳道:“如今朝廷要举倾国之力,攻打辽国,收服幽云十六州!数月之内,齐鲁、江浙等地的大军便会在山东境内汇合,届时怕不有十几万兵马之众!咱们只需等大军路过时,扯起虎皮,逼那武大束手就擒便是!大军在侧,那武大郎又岂敢说上半个不字?”
他将这妙计说完,正隐隐得意,却不料程知府忽然摇头道:“此计虽妙,可那攻辽大军并不会路过我东平府,如之奈何?”
孙成芳顿时傻眼了,要是大军不路过东平府,他冥思苦想出来的妙计,岂不是成了空谈?
“大人!”
他急道:“能不能想想办法……”
程知府确实不等说完,便摇头苦笑道:“你当我是何许人?是执掌军中要职的童贯童枢密,还是权高位重的蔡相爷?这等军国大事,那是本官一个区区知府可以插手的?”
孙成芳一想也是,这十多万人马的行军路线,要想更改谈何容易?更何况目的,还只是为了压服一个区区的武大郎!
两人正相对黯然,旁边的张奉恩却是面色数变,忽的一咬牙,道:“此事在我等看来难若登天,但对有些人而言,却算不得什么大事!”
“张大人的意思是……”
程知府转头看向张奉恩,眉宇间却有几分提防——如今他初来乍到,只是仗着身份,勉强压制住了张奉恩,若是张奉恩后面有什么了不得的靠山,那可真要麻烦了。
却听张奉恩道:“据我所知,那祝朝奉祖上是衍圣公府的家奴,而他本人也一直以衍圣公府的奴仆自居,与孔家二爷过从甚密!咱们只需武大灭祝家满门的消息传过去,再将这假道伐虢之计提上一提——以衍圣公府的能力,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顿了顿,他又道:“这样一来,我等更可以安居幕后,无论结果如何,都无损分毫!”
虽然武凯除了那封略带威胁的信之外,还送了五千贯给他——然而若能借孔家之手,将武凯彻底除掉岂不是更好?
反正那武大也不会知道,这是他张奉恩的主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