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落荒而逃的冯永清,留在桌上的银两和仍在自己手中的那枚玉佩,苏昕呆愣片刻,没有回过神来。
“紫苏,进来一下。”苏昕将玉佩小心的放入那明显加厚过的锦囊之中。
“小姐,奴婢在。”紫苏应声而入。
“紫苏你找人来抬走这五百两银子交与忠叔入库,再找一个适合这个锦囊大小的木盒,唉,算了算了,你直接帮我叫忠叔来一趟算了。”苏昕本想交给紫苏,但转眼想到这枚玉佩实在是太贵重,左右也要问忠叔问题,还不如直接召忠叔来大厅算了。
看着正烦恼的苏昕,紫苏没有多问,应声答道:“是,小姐,奴婢立刻去叫魏管事。”
苏昕坐在木椅上,用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木几,一边思考怎么处理那枚难搞的玉佩,一边等忠叔过来。
“小小姐急着找老奴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忠叔本来就在离大厅不远的账房处理事情,听见紫苏的传话急忙跑过来。
“忠叔来啦?快请坐。”苏昕亲自起身给忠叔倒了一杯水,方才坐下问道:“忠叔,千羽商社的事情打听的如何?”
“嗝嗝——”忠叔举起茶杯大口喝水,用衣袖抹掉嘴边残余的水珠,说道:“老奴昨夜就派快马入京打探清楚了,但是这千羽商社太过神秘,在面上的都是些不知名的小角色,也没有听说过有个叫冯永清的大掌柜,特别是……”
见到忠叔欲言又止,想必里面还有隐情,苏昕追问道:“特别是什么?忠叔您无需顾虑。”
“事情是这样的,小小姐。”忠叔思虑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老奴派人打探到这千羽商社起源于京城咸阳,最开始只是开了一间茶社与一间棋社,但这几年的生意已经遍布全国,实力雄厚,特别是这两年开始插手药材生意。”
苏昕不解道:“那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千羽商社生意做得大做得好,跟她没关系啊?为什么忠叔刚才有很多顾虑?
忠叔看了看眼色,道:“其中受损最严重的就是‘安陵商社’。”
“什么社?”苏昕的脑袋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哦,我想起来了,是苏家的商社对不对?”
安陵商社正是苏家的产业,因苏家的祖籍而得名,是一个离咸阳旁不远的小县城,虽然叫商社,但基本上只做药材生意,所以千羽商社进军药材生意,苏家首当其冲。
不过她不仅不着急、不心疼,隐隐还有些幸灾乐祸。
“正是,小小姐您的记忆真好……”忠叔看的哑口无言,一脸无奈,亏得他刚才还担心小小姐听到自家生意受损会不开心,哪知道他家小小姐根本就没把安陵商社放在心里。
苏昕微微撇过头,装作没有听见忠叔的调侃,问到她最关心的另一个问题:“咳咳,忠叔,锦衣侯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可有消息了?”
忠叔似乎也为苏家倒霉而高兴,语调都比平日高了半点,道:“那人正好带了消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