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再来见她。而蒲钰,她要想办法吊着他。一个男人,如果轻易地被满足了,那么也能轻易地把带来这份满足的人忘在脑后。
后宫的战场看不见硝烟,真正的战场则是充满了鲜血和哀嚎。
忻州卫所的地牢中,被抓到的水匪们比起最初被关进来的时候,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最开始,所有人都怒骂着,不肯妥协,可是慢慢地,被分别关在一个地方的水匪们,渐渐认识到了那传说中神鬼都惧的北斗卫,究竟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身体上的折磨,和精神上的折磨,不过两天,所有的水匪都变了态度,将自己所知晓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就算是最顽强凶恶的水匪,两天下来后,见到那群穿着北斗卫乌衣的人都要下意识的牙齿打颤。
特别是闵微言,这位长相俊美的北斗卫指挥使,在此刻地牢关押着的水匪们眼中,不异于恶鬼。
走出阴暗的地牢,闵微言接过副手递过来的白帕擦了擦手,“里面这些人已经没什么大用,不过先留着吧。”
书生模样的摇光走在他身后,翻看着那些供词,皱起眉头,“大人,那燕水匪着实不简单,如此安排布防,不像出自普通匪贼之手。据这些人说,那位燕水匪中最得寨主们倚重的军师,定不是个寻常人物。”
闵微言大步往前,道:“确实,此防布之法,我曾见过相似的。当年跟随宁王打江山之时,曾于松关大破云家军,云老将军守城不利被当时的涣帝夺了将军之位,又被当时朝中小人进了谗言,最后涣帝改而赐死了云将军。据说,云老将军还有一独孙,自小跟在他身边打仗,跟随他见过不少阵仗,想必对云家排兵布阵之法也是有些心得的。”
摇光眉头一动,“大人的意思是,这位水匪中的军师,是当年云老将军那位逃走后不知所踪的独孙?”
闵微言道:“我曾研究过云家练兵之道,从此间手法来看,此事八九不离十。”
摇光闻言顿时叹息一声,“想不到当年的忠烈将军之后,今日竟成水匪,实在可悲可叹。”说完他又道:“若是这样一来,这事倒是有些棘手,想不到这山寨位置如此特殊险要,又藏得如此之深,我们就是要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比之前想的要难,更何况有这么一位精通兵法的‘军师’坐镇……”
比起摇光的谨慎忧虑,同为副手的天权就轻松得多,他声音粗狂,满是对自家大人的信任。“摇光你也别想太多,当年的云老将军和那精锐的云家军都难不倒大人,如今云家那个侥幸活下来的孙子又有什么好怕的,真厉害就不会怕的躲进贼窝里不敢露面了!”
摇光自然也觉得没有什么事能难倒自家大人,只是他性格如此,万事都想万无一失尽在掌握,一丝意外都要反复推敲。
“不用担心,等天权和开阳回来,便能开始我们的计划。”闵微言淡道。
他一开口,摇光也不再纠结,含笑应是。
闵微言手底下七人,性格各有不同,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相辅相成,是一把对他忠心耿耿坚不可摧的可怕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