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天下将乱,他必要拥有立于乱世的资本。
兵和武器。
“如果拿下燕水匪那片矿山,今后我们做火器的材料都不用愁了。”摇光看到闵微言的手指划在地图上燕水匪的山寨之处,不由得感叹道。
闵微言张开手盖在那几座山头之上,微微一笑,“此处,将会成为我们第二个制造火器之处。”
摇光闻言一愣,随即抚掌道:“不错!此地地处险要,只能依靠水路运输,唯一的水路只要截断,任何人都无法进入,私造火器若是被发现就是个大问题,若是能在这里面,开发一个新的火器制造处,不仅更加便利,也更加隐蔽了!”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在水面上炸出了无数水花,而落在岸上的火炮则炸翻了那些匆忙跑上岸的水匪。开阳立在船头,手持长弓,射中了这个匪寨瞭望台上的一个水匪,只听得一声痛呼,那站在瞭望台上敲钟示警的水匪从台上翻倒下来,重重摔落在地。
手持长刀,推着火炮的乌衣卫如同进入羊群的狼,宰杀着那些逃窜进山寨里的匪寇们。
开阳将弓扔给身边的人,一把抽出自己的佩刀,大吼道:“一个都不要留!”
炮声在燕南打响,上京的毓秀宫中,则是处处琴瑟之声。蒲钰一曲弹到一半,忽然被人拍了拍肩。她转头看去,见是那位喜爱音乐的管竹笙管秀女,她指指门口说:“那位丁秀女找你。”
蒲钰看向门口,果然见到穿着绿衣的丁湘站在那。稍稍一顿,蒲钰放下琴走了出去。
“阿钰。”丁湘见她出来,开口喊道。她大概过得不怎么好,脸色有些憔悴,不过这会儿看着她,眼神倒是显得放松许多。
最初认识丁湘,会觉得她是个恃才傲物之人,可是相处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现她确实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姑娘,蒲钰顺手救过她一次,丁湘就将她当做了好友,家中情况和一些心事都与她说了,毫不隐瞒。
两人进入了不同的院落,不管丁湘是怎么想的,蒲钰却是有意的在疏远她。毕竟同为秀女,今后若是都留在宫中,难免发生一些不愉快,蒲钰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因此格外注意些。
丁湘一直没来寻她,蒲钰还以为她也有所觉悟,但今日见她却发现,丁湘似乎并无疏远她的意思。
两人顺着花园小径走向风雨亭,蒲钰没说话,丁湘先开口了。
“我这么久没来找你,阿钰你是不是生气了?”丁湘拉着她的袖子,有些小心翼翼的解释,“这些日子不是我不想来,而是南院那边有几个人故意寻我麻烦,不让我过来。我也不知晓她们为什么和我过不去,但是我怕过来找你,万一连累你就不好了。不过现在没事了,前些天的第一次考核把她们全都筛出去了,我现在没了顾虑,才来找你。”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丁湘望着她,颇有些担心。
蒲钰心下有些明悟,那些针对丁湘的人,或许是因为她,毕竟这一路上,丁湘只待在她身边,在她人看来,欺负丁湘也就等于欺负她了。
蒲钰本想说无事,但无意间瞥到身后花丛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稍稍一怔就改变了想法,欲言又止的道:“没人欺负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