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怒目而视,恐怕如是又会无比难过了。”
顾绾站起来,看着躺在躺椅上分外悠闲的王偕,摸了摸下巴开口说道:“说道也是,只是我非常好奇,你们到底准备怎么做?”
王偕笑了笑,站起来,看着窗外依旧凄寒的景色,轻声说道:“如是且等等,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不久这京师传来消息,说是那位陛下将正在诏狱之中的仇鸾砍头,倒是让这段时日十分嚣张的严党顿时如同寒冬一盆冷水浇头。
至于到底为什么这位皇上突然就把这个人给杀了,倒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顾绾问王偕,王偕也只说这一切都是夏仕的主意,顾绾问夏仕,夏仕只说这其中的龌龊之事,顾绾若是知道了,怕也不好。
顾绾自觉这世间龌龊之事却也知道不少,倒是越发好奇了起来。
各种原因自然不必说,只是此时这仇鸾一死,恐怕这位皇上若是想要后悔,便要问问自己的脸面了,若是嘉靖后悔了,撤回了河套之议,只因他杀了仇鸾,恐怕就会遭人非议,自己推翻了之前自己所立下的旨意。
只是此时这位陛下到底还是有一些疑虑的,所以此时顾绾必须要给这位陛下适当的压力。
当初顾绾对嘉靖说的那句所谓的预言,就是大明朝最后会被来自西北的少数民族毁灭。
顾绾怕这位不信故意说得非常的扑朔迷离,所以嘉靖对于西北俺答极为忌惮,对于河套收复之事如此反复无常,却也正常。
这一日顾绾写好一封信,密封好交给王偕,王偕顿时有些呆愣,赶忙开口问道:“如是这是要?”
“交给皇上,对于收复河套之议有好无坏。”
“这里面写得是什么?”
顾绾顿时有些无奈,她开口说道:“这里面的东西事关重大,夫君若是想要知道,我以后再告诉你,此时你只管相信我就好了。”
王偕点了点头,只是看向这封信的目光充满了不确定。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师,嘉靖帝难得上朝,所以很多折子都是送到玉熙宫,而且大部分这位陛下都不会过问,大部分都是在西苑值班的阁臣看的,但是夏言这一日带来了一封密信。
说起来倒是有几分桃色。
这位密信的主人乃是去年被嘉靖拘禁在宫殿之中的顾家如是,黄锦拿着这封信走到端坐在大殿之上的嘉靖身边。
嘉靖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有些意外,他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这丫头不是对朕畏如蛇蝎吗?”
黄锦顿时一愣,这位主儿的比喻倒是新颖,哪有把自己说成蛇蝎的。
“皇上请看。”
嘉靖接过信封,打开看到之后,顿时眼睛一滞,这黄锦顿时一阵担忧,实在是害怕顾绾这丫头写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把夏阁老给我叫过来。”
“是。”
这位已然很久不曾召见过夏言了,这一次倒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