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方向,正对着她的额头猛然撞过来。
来不及躲闪,夕颜猛然闭上眼睛用双手去挡。手上细细腻腻的灰,有些凉凉的,惊得她一身冷汗。
夕颜:“师,师父。我想起来了。”
司医上仙:“当真?”
夕颜:“嗯嗯。财神爷说他家公子在人界历劫,让你瞧着开几副药,别让他家儿子在人界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司医上仙:“那还有呢?”
地面上那已经散成一地的玩意,真有点要死灰复燃的意思,夕颜忙一吓,直接跳出了老远,这狗逼急了也要跳墙,拿过师父挂在角落里的******,挡在胸前,拍打着随时都有可能要往她身上扑过来的细碎灰尘。
司医上仙:“财神爷的事,是先前前一周的,你已经向我报备过了。”
然后重重的又叹一口气:“你这脑袋是不是也不好使了?”
难道是被诛仙台的火给烧糊涂了?司医上仙也就不再打诳语,暗示道:“师父要去南海找南海的守卫神应龙一趟,你去不?”
面前那玩意终于被夕颜打散、打落之后,脑海里一机灵,猛然才想起来与骰子的约定,慌乱的问了师父时间,便点着头跟师父说好。
她现在仙阶低微不能养仙宠,更不能让师知道,她还养了那么一个木僵症者(骰子)做仙宠。虽然脑子不灵光了些,她笨,但是道理以前记得的,却是现在一点也没忘。
如果身边的人不严格追究起来,她睡前一日做了什么,今日又重复做了什么,那是根本就不会察觉出她脑子有问题的,而且,即便常来师父医馆就诊的人有所怀疑,师父也会有办法找些借口,譬如她有时昨日刚刚给你已经碾好了一副药,第二日晨起被师父叫起来又碾了一副。
病人来时就会问:“怎么两副?我可付不起。”
这时师父通常就会说:“哦,那个啊,你这病最好吃两副,连吃两天。本来吧,吃一天也能好,但我这徒儿太实诚,医书上写两副,也就是吃两天,她就真碾了两副。不过我看你身子骨硬朗,吃一副也就够了,但就是这后遗症嘛,日后可能有···,可能有······。”
总之师父总有千奇百怪的理由帮自己开脱,而且她除对隔天的事记性不好之外,其余也都实在精明。尤其便是算计这事。
夕颜若无其事的在师父面前打转,帮师父收拾医馆的杂货,又暗中盯着师父的一举一动,一旦他要动身去南海找应龙,她就搁后面跟着。
师父有一辆灰常华丽的马车,据说还是朱雀上仙送的,朱雀上仙只喜鸟,偶然得到了一匹马,而且又是好马,舍不得弃养,又看师父当年长得英俊、俏丽,就配上一套华丽的车送与师父。
师父这人嘛,爱财,但又财跟人又都分的很清,虽不喜那朱雀上仙如同一只火烈鸟的火爆性子,但是对这马车的热爱却是爱到顶的,但凡出行必坐车子,还必坐这辆朱雀上仙所送的马车,一路招摇过市,还闭目养神。
这样,她去给师父驾马,可以先去南海把师父给困在一地周旋,再想办法偷偷去找骰子,等骰子一接回来,就回马车那,随师父一起去找南海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