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征惊讶得简直心脏几乎骤停,大叫道:“你们都是革命党?难道你们都参加了革命党不成?”
“不是,我们是江北新军。”巩学文纠正道。
杜宇征晃了晃头,有一点点不可思议,重新问了一遍:“你们真的都剪辫子了?”
巩学文答道:“我不会骗你,我们江北新军全部剪辫子了,所有军官、士兵和民夫,全都剪辫子了,这一点你无须怀疑了。”他嘲笑着指着部分皖军俘虏说:“反倒是你们还有一些人没有剪辫子,当真让我不敢相信,他们也是革命军吗?看那样子真是还不如我们江北军。”
杜宇征听了巩学文的嘲笑,很有一些羞愧,因为北洋新军第三十一混成协虽然全部加入革命党,但其中还有不少守旧派听宣不听调,留着辫子干革命。
杜宇征由一个副排长贸然被提拔为团长,已经让很多人不满意了,若真的武力弹压这些留辫子干革命的兵痞子,则由可能会逼反这些人。杜宇征为了革命大业,对这些人也是一忍再忍,可没想到今天却被这些人给造反俘虏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这些叛徒!”杜宇征气道。
巩学文道:“学弟,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等我们攻克了桐城再说。”
“等一下。”杜宇征忙说,“能否让我面见江北军护军使王永安王将军。”
“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劝一劝他,让他参加我们革命党,一起推翻满清,一起干革命。”杜宇征满心希望地说。
巩学文拍了拍头,叹道:“我说……这个……学弟啊,我家将军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参加革命党。”
“为何?”
“你们革命党都是在长江以南,而江北地区可是在长江以北,你们还有长江天险固守,而我们江北军呢?要是我们参加了革命党,北洋军二十万大军直接杀过来,这江北可是无险可守啊。”巩学文拍了拍学弟的肩膀,语重深长地说,“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我不会难为你们的。卫兵,把杜将军带下去,好生招待。”
“是。”
白尔河之战来得快,结束的也快,前后俘虏了将近一千人,被绳子捆住留在原地,等待着后续部队的接收,而巩学文继续带领他的军队南下。
此时突然天降大雪,行军艰难起来,江北军中路前锋部队借故行军迟缓,磨磨蹭蹭地终于在四天后汇合了中路主力部队,来到桐城以北地区,与皖军展开对峙。
第一天,王永安下令休整营帐准备冬季用偏,并且派遣俘虏去山上砍柴,又让辎重部队从后方运煤上前线,其做派仿佛不像是来打仗,而是来度假的。
皖军此时也困惑起来,眼看对方不打,他们反倒着急了,孙毓筠委任王庆云担任了皖军总司令,王庆云便在桐城重新整编了皖省革命军,将淮上革命军与皖省革命军整编为了新的皖军,并整编了五个旅三万人,第一旅旅长袁家声,第二旅旅长权道涵,第三旅旅长李乾玉,第四旅旅长岳相如,第五旅旅长孙多萌。这其中除了李乾玉是原安庆方面的革命领袖外,其余人全部是淮上革命军的领导人,而李乾玉脾气直有什么说什么,极容易得罪人,将他推到前台,很明显是在暗中排挤安庆方面的人。
原本在安庆方面负责指挥的王天培,也因为外省人的身份,被排挤出了指挥圈,只负责协调后勤。(王天培是贵州人)而史沛然虽然老成持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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