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可别丢了咱们张家的人,知道吗?”
“知道了。”张梦澜诺诺地说道。
张梦潮看她一副受气的模样便恨铁不成钢,要是大妹嫁过去,肯定不会挨欺负偏偏是二妹这个受气包嫁过去,难怪人家王家看不起他张家。
“啊……”张梦潮打了一个哈欠,大烟瘾犯了,眼泪鼻涕顿时出来了,连忙擦了擦脸,抱怨说:“这扬州好是好,繁华也是繁华,可是就是没有大烟馆,当真奇怪啊,难道扬州人都不抽大烟膏子吗?”
张梦湘道:“大哥,我听说王永安在扬州对大烟膏子管得很严,说是什么十倍税收。”
“什么意思?”张梦潮问。
张梦湘道:“南京烟膏子是一两银子五钱鸦片膏,这边是十两银子五钱鸦片膏子,是南京的十倍价格。而且这里面江北地方要抽走八成的税收,你说哪还有大烟馆能开得下去?赔都赔死了,钱都给他王永安赚走了。”
“他娘的,这王永安真能赚钱啊,不给大家伙儿留赚钱的路子,他想做什么啊他?还让不让人活了?”张梦潮抱怨道,幸亏他行李中藏了不少鸦片膏子,现在烟瘾上来了,他得找个地方抽大烟去,便赶紧跑到自己的房间,吞云吐雾起来,好不快活。
张梦湘瞪了张梦澜一眼,冷冷地说:“听没听清楚?你到了王家,给我记住了,别丢咱家的人,知道吗?哼,看你笨手笨脚的模样就来气!”说着便走过去掐了张梦澜的脸一下,张梦澜捂着脸不敢说疼,张梦湘斥道:“到了王家,要是听到王永安对咱家不好的,一定要派人告诉我,要是让我知道你向着王家,你看我不弄死你娘的。”
“我知道了,大姐,我知道了,你千万不要害我娘亲。”张梦澜忙求道。
“哼!”张梦湘道,“记住了,以后多往咱家弄银子,否则咱家有一个人挨饿,你娘就得陪着。你把钱给我就行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张梦澜低声说。
张梦湘耻高气扬地走了,等她们走远,张梦澜这才握紧了拳头,咬红了嘴唇,转身走到门口,回想起王永安这个人来。外面人人都说王永安是小诸葛,是智勇双全的无双国士,而且现在能救父亲的只有他一个人,为了父亲,也为了母亲,自己一定要求着他救了南京。
张勋对子女非常好,张梦湘虽然一直受姐姐欺负,但也是因为她是妾室所生的庶女,在这个年代中,庶女被嫡女欺负在所难免,她之所以一直默默忍受。并不是因为她不敢反抗,而是因为她的母亲寄人篱下,她为了母亲生活的好一些,必须忍受别人的欺负。然而这个屈辱,也许到了王家就过去了,现在的张梦澜,从未如此渴望能够离开张家,摆脱张家。
“王靖云,你快点把我从张家带走吧。”张梦澜望着远处的飘雪,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