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做得对。”王永安道,而后吩咐说:“现在清廷居然和革命党联合起来了,我简直难以想象他们会这么做,袁世凯怎么不糊涂了,怎么我这个老丈人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不成?”他仰天苦笑着,随后摇摇头懊恼地将手中的文件撕了个细碎,“现在所有的整军计划都成了空谈,废话,战争马上就要来了,没有时间进行军队整编。贸然扩充军队范围对我们不利,影响我军战斗力,所以我江北军现在已经整编的停止继续整编,没有整编的军队停止并不再继续整编。已经招募的新兵,并且已经在新兵营中接受训练的新兵,即刻整编为二十个补充团。”
李耀连忙记下来,问:“现在召开紧急会议吗?”
“不,你现在密电给湖北、山東、河湳、直隶、津门和京师的情报机构,让他们务必在一天之内查到北洋军的军力情况以及军事动态。这个情报如果是真的执行,那么南方的革命军反倒不足为虑,而北洋军才是心腹大患。”
李耀道:“南方革命军原本就是凭着一股气打下来的南京,如今南京城被攻克,他们为了争权夺利自顾不暇,即便派出军队也不会有多少人再愿意到江北送死。”
王永安道:“这样,几天晚上六点,包括你在内的江北护军府六部部长立即召开秘密会议。”
“是。”李耀道。
王永安连忙来到兄长家中,向王永泰请教一二,询问王永泰对此事的看法,王永泰惊诧莫名,他对袁世凯的畏惧和对北洋军的恐惧超出了王永安的预料之外。王永泰立即表示现在想要阻止战争的唯一办法,便是向北洋军交出军权,甚至王永安也可在推翻满清之后成为副总统,未来当袁世凯不再的一天,总统便是他的了。
“二哥,如果我交出军权,那么袁世凯不再了,我必死无疑。”王永安冷笑着说道,“北洋系的老人们,有几个是善茬?他们绝不会对我的存在视而不见。假如我五六十岁了,他们会让我做做虚名的总统,可是我才二十四岁,他们已经四五十岁,我要是做了总统,这辈子他们还有时间做总统吗?你只考虑到袁世凯对我的态度,却没有考虑到他手下对我的态度。”
王永泰仔细一想,不由得唉声叹气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难道我们真的与北洋军打一场吗?他们若是全力攻打我们,我们一定抵挡不住啊。”
王永安又冷笑道:“他们敢全力攻打我们吗?四川战乱未平,湖北战场尚且对峙,山陕两地革命党只等着渔翁得利,日本俄国对东北虎视眈眈,最近大量朝鲜人逃到间岛地区,日本人鼓动在间岛的朝鲜人独立建国,他们好借口再侵入我国东北。袁世凯的大军早已经顾此失彼,他们绝对不会投入太大的军力,所以真的打起来,我倒是有信心。”
王永泰依旧忧心忡忡,作为北洋系走出来的将领,他虽然胆大包天,但是内心之中总有一些畏惧。而北洋,便是王永泰内心之中一直一来存在的畏惧,现如今,王永泰不得不面对与北洋决裂的风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