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松松毅军兵,自从庚子国变之后,毅军多年以来没有经历大战了,尤其是近几年关内的土匪全都跑去了关外,毅军就更没有什么大战了,这会儿居然连放哨都不好好放了。
七个江北军士兵居然堂而皇之地来到了姜桂题的营帐旁,但是姜桂题显然经验丰富得多,周遭站了许多警惕性很高的士兵,让人不得轻易靠近。
七个人一番斟酌觉得不如晚上烧了敌人的辎重,也好给连长一个交代,至于挂红旗——连长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此时他们忽然见到一个身穿四品武官服的武将,被人从姜桂题的大营里赶了出来,这小子气呼呼地说道:“你就相信靳云鹏那孙子吧,那孙子绝对没安好心,他会打仗才怪咧,那孙子只会打麻将!”这小子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通之后,跑到一处避风的地方撒尿。
偏巧这撒尿的地方正是七人躲着的地方,这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七个人哪里放过这个大官,于是便上前将其打晕后将此人绑了起来。两个人抬着这大官跑回城北阵地,其余五个人继续寻找辎重去放火,不过他们没有找到辎重,反倒是找到了毅军的骑兵马棚。五个人一商量,再这么找下去恐怕要暴露,不如把马棚烧了马踏毅军军营,他们也好趁乱逃走。
于是,夜半三更,毅军的马棚被点燃了,北方一吹,火势四起,几百匹战马被烧着马鬃马尾之后全都疯了,拼了命将马棚撞倒,随后冲了出去。那战马慌不择路地冲向了四处,将毅军士兵踩死踩伤无数,甚至点着了其他营帐的大火。
而五个士兵也趁乱撤回阵地上,与另外两人汇合后向毛三秋禀报战况。
毛三秋大喜道:“你们这几个王八蛋虽然插旗没成功,但至少让他们今天晚上睡不着了,对了,你们带回来什么人?”
“连长,这人不简单,这人是姜桂题的亲侄子姜云鹤。”士兵答道。
毛三秋连忙将姜云鹤带到郝德明跟前,郝德明看到姜云鹤居然还在昏睡,打趣道这人睡得够死的了,便派人用冷水泼醒。姜云鹤醒来之后大怒便要反抗,被毛三秋两个嘴巴打懵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俘了。不过这姜云鹤却也不是孬汉子,梗着脖子说:“要杀要剐随便,爷爷但凡求饶,就不姓姜。”
郝德明笑道:“我不杀你,来人啊,把姜云鹤给我捆起来,绑在城头的红旗旗杆上,派人告诉姜桂题,他侄子在我手中。”
毛三秋问:“如此一来,姜桂题便能不进攻了吗?”
郝德明道:“姜桂题是什么人,他岂能不进攻,我们的目的是让北洋军把他侄子给炸死。”
“为啥要让北洋军把他给炸死?”
“你想啊,他娘的那姜桂题怎么可能不心疼自己的侄子,他侄子要是死在咱们手中,也算是英雄了,可要是死在北洋军手中,嘿嘿……他娘的他能不记恨吗?这两军有了嫌隙,对咱们就太好了。”郝德明阴笑道。
“团长,你真他娘的高。”毛三秋夸奖道。
“滚毛。”郝德明踢了他一脚,“你他娘的讲话能不能文明一些,别他妈的带脏字?文明,懂不懂?你懂个几把毛文明!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