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镇听到了万马奔腾的声音之后,黄波立即喊道:“是江北骑兵!”
“江北有多少骑兵?”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江北十三太保的陈疯子就是骑兵出身,这小子出了名的疯狂。”黄波苦笑道,“他的军队,三分之一是骑兵,三分之一是养马喂马的,三分之一是给骑兵打下手的步兵。”他想了想回忆说,“王永安极其信任陈健,才让陈健驻防在扬州,这会儿他们从扬州赶过来,肯定携带大量骑兵,听声音少说也有一万。”
“那怎么办?一万骑兵……”潘榘楹苦着脸说,“昨天江北佬一千骑兵差点冲进第五镇大营里,现在有一万骑兵……”
“肯定挡不住。”黄波撇嘴道,“那贾宾卿替靳云鹏背了黑锅而已,而张永成肯定没有贾宾卿的能力,否则他早就给贾宾卿赶跑了,至于这次靠打小报告赶走贾宾卿嘛。”
“既然他们挡不住,那我们怎么办?”潘榘楹急切地说道。
黄波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办法,就是需要牺牲一百个弟兄了。”
“快说。”
“全镇一万二千人立即将营中所有火熄灭,然后派一百多个人打着火把向东面逃,现在下着雪吹着风,江北佬肯定看不清我们的人,以为我们第二十镇向东逃去,他们就会追那一百个弟兄。等他们的骑兵过去之后,我们徐徐撤退,所有靠近我们的军队,不管是友军还是敌军,一律射杀。”黄波道。
“妙计,我这就让他们抽签,决定选出来这一百个敢死队。”潘榘楹兴奋地说道。
潘榘楹是个行动派,立即找到一百个要钱不要命的人,每个人准备三匹马,马背上捆绑着火把,由骑手们骑着马举着火把向东逃去,从而吸引江北骑兵的袭击。
江北佬的骑兵冲散了北洋军第五镇和山東新军第四十七协之后,杀散了毅军,兴奋不已的陈健满脸鲜血全都冻成了冰碴子,哈哈大笑,指着清军东侧防线高声大喊道:“前方是第二十镇的东北软脚虾,给我杀……”
“杀!”
江北骑兵冲了过去,然而他们靠近之后却发现第二十镇早就走了,看着火把朝着东面逃去,陈健大骂:“小王八犊子!东北佬不行啊,怕死得很!兄弟们,追不追?”
“追!”众人叫嚣道,江北军岂能不趁着此时敌军阵脚大乱攻击对手,若是有朝一日对方重新集结,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杀啊!”
朝着火把,江北骑兵冲了过去,而江北骑兵是江北军反击的前锋,他们向东转进的同时,也让身后带领步兵冲锋的刘辉主攻方向偏到了东面,在狂风卷着暴雪的夜里,士气旺盛的江北军一鼓作气追到了徐州东面的桃山才发现,他们追着一群替死鬼。(桃山位于徐州东北侧,与徐州城区相距40公里,是个旅游好去处,另外提醒一下,不要和徐州人喝酒,你喝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