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秦书淮看了眼花沉,见他似笑非笑,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异样的光芒。
便道,“哦?白莲教如何是步妙棋了,花兄说说。”
花沉不假思索地说道,“白莲教的实力虽然远不如魔教,但有一点却是连魔教都望尘莫及的,那就是他们传教布道已经深入到各行各业、三教九流。更妙的是,这些教徒都身份隐匿,很难让人发觉。而现在无论是朝廷衙门还是江湖各派,哪里都有白莲教的人,所以秦兄执掌了白莲教,就等于在大明各地安插了无数眼线,这天下的一举一动就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了。”
秦书淮淡淡一笑,道,“说的好。”
花沉又意味深长地说道,“秦兄精通运筹帷幄、奇谋鬼道之术,现在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然天下于胸,我要是崇祯,现在一定要坐立不安了。”
秦书淮哈哈一笑,“所以你当不了崇祯。”
花沉也笑,“我也不想当崇祯。”
“那你要不要当我的眼睛?”秦书淮看似随意地说道。
花沉怔了怔,沉默了一秒后,也若无其事地回道,“花某大仇未报,心有杂念,恐怕没办法安心当只眼睛。”
秦书淮笑笑,不再提这个话题。
说道,“走吧,先去海沙帮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些有用的线索。”
由于出来时跟游信直详细地打听过海沙帮总舵的位置,所以两人找的还算顺利,没多久就来到海沙帮总舵。
在黑夜的掩护下,两人悄悄地翻墙入院。
院子很大,两人在里头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郑信山的卧室。花沉提议上房顶偷听下,秦书淮表示同意,不过又嫌弃花沉的轻功不够好,怕被发现,于是让他呆在外面隐蔽,自己独自上了房顶。
用出踏雪无痕轻功,他走在房梁上几乎毫无声响,一般的高手是决计听不到的。
在郑信山卧室的屋顶,他耳朵贴着瓦片听了半天,发现里头并无声响,料想他不在。于是又走到书房的位置,听了一会,果然听到郑信山和某人在谈话。
“陈大人,请转告府台大人,此事他尽管放心,郑某人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绝无纰漏。”
“有郑帮主这句话,我和府台大人就放心了。哦,对了,府台大人特意让我转告,此事事关重大,郑帮主一定要尽快处理,以免夜长梦多。”
“郑某知道。对了,这是郑某对府台大人的一点心意,请陈大人代为转交。”
“郑帮主客气了。那么,在下就告辞了。”
“陈大人慢走。”
秦书淮听完心道,难不成他们说的就是处理赵熙年的事情?可惜没能早一步来,要不然就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了。
郑信山送走那个“陈大人”之后,过了会,屋子里又进来一个人。
“帮主,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准备好了。”
“好。知府大人已经派人来催了,这事不能再拖了。”
“是,属下知道。”
“好好跟他说,就说委屈他了,但我们也是没办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