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要!不要打!不要伤害我爹”
她已冲前,紧紧抱住龙奎。
“龙奎!不要打了!求你放过我爹好不好?我求求你……”她悲泣不已。
龙奎怒骂道:“如此父亲,不要也罢!”
“不!不要再打!不要……”
飞燕已奔向畏缩墙角,衣衫沾满血迹的她爹,不停擦拭他脸孔。
“爹……您振作点!爹……您不能死啊……”
看到飞燕如此伤心恸哭,龙奎实在也狠不下心,捏捏拳头,难受地来回走了两步,忽然抛下一瓶药,已转身离去。
“服了它,你爹就会没事……”龙奎的声音渐渐消逝。
“爹!你醒醒……”
飞燕赶忙照龙奎指示,倒出药瓶红丹,灌入公孙断肚子。
他是会醒过来。
哪里去找天鹰?
龙奎发闷地在路旁茶馆叫了两瓶酒,独自灌了起来。
几天没刮胡子,更显得落寞。回想过去种种,真是不堪回首,满以为可以多点时间去帮助那些和自己遭遇相同的孤儿,没想到自卷入江湖后,几乎可说每天都是刀头舔血,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全是自家的事,本就够悲了,还有个残疾待治的父亲……
想着,他又灌了几口酒。
望着酒杯,想起那个忠心的光头没了,不知去了哪里?若有他在,多少也有点主意,孤家寡人地也添加不少乐趣。但是他一走,谁也无法找到,想又有何用?
现在吧?天鹰在哪里?在神秘的水晶宫?世间那么大,何处去寻?除了抓到天鹰崖的人,再逼出下落,否则向谁问去?
目光茫茫地移向远处山头,不禁已见着皑皑白雪,该是深冬了吧?
突然他发现黑衣人就站在他桌前,冷漠的脸上带有股傲气。
龙奎收回胡思乱想之思绪,瞪向来人,醉红的脸已清醒不少。
“天鹰崖?”
来者正是黑鹰,他道:“不错!”
龙奎冷笑:“我找你们,找得好苦。“
黑鹰冷冰冰道:“所以我才来找你。”
龙奎斟满白干烈酒,一口饮尽,淡然笑道:“你找我?为什么?”
“带你去见天鹰。”
“好!我正想见他!”
黑鹰拿出一颗药,放入酒中,药已溶化,他道:“这是迷药,服下他,我就带你去。”
龙奎冷笑:“你的问题很幼稚,我吃了药,不就任由你宰割了?”
黑鹰冷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有!”
龙奎突然出手,快逾闪电,扣住黑鹰脉门。
黑鹰似有提防,转腕送肘,击向龙奎右手。
龙奎伸指截肘,手如灵蛇般缠向黑鹰手腕,一拖一带,已结实扣住他腕脉。
他冷笑:“如何呀老兄?”
黑鹰脸色微变,但仍高傲:“扣住也没用,不服,你到不了天鹰崖!”
“如果我杀了你呢?”
黑鹰脸颊抽动,冷道:“你杀吧!”
“杀了你,谁替我带路?”
龙奎突然连截数指,点向黑鹰穴道,然后松手。
他笑道:“这是我的独门手法,三天不解,包准你血脉贲张而死!”
“你……”黑鹰骇然不已。
龙奎笑道:“没办法,我信不过你,又不得不去天鹰崖,我喝药,你制穴,谁也不相欠。”
他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饮得相当干脆。
其实他哪有什么独特点穴手法?只是瞎吹而已,因为若不服药,可能真的去不了天鹰崖,也就无法见到夭鹰,他不得不冒险一试。
药一入口,立时生效,龙奎已昏迷于桌,黑鹰抄起他,己飞掠出茶店,连酒钱都没付。
黑影直掠北方,眨眼消失。
再醒来时,龙奎已坐在水晶宫的椅子上,如梦似幻的宫殿,让他感到心灵飘浮,真以为不在人间,还是冰冷的椅子将他带回现实。
天鹰仍然摆好姿势,默默地在等他醒来,等他开口说话。
龙奎第一个泛起的心思是这宫殿难道是以前百里奇被捉来的地方呀?
眼晴落在天鹰后面那只栩栩如生的老鹰,直如圆桌那么大,威风凛凛,再移向天鹰,威风就差多了,病恹恹,和他所幻想的模样,完全不同。
天鹰微笑对他,道:“欢迎光临。”
“哪里!不来也得来!”
说话之际,眼光又移向天鹰左侧五张椅子上的五个不同样衣服的蒙面人。
“他们是座下五鹰,金木水火黑。”天鹰淡淡地说。
龙奎感觉得出,带他来的就是黑鹰,正要说出,他没有中自己手法时
天鹰已替他回答:“你放心,他会活得很好。”
龙奎点头直笑:“哈哈哈哈,是啊,能活长一点,也是快乐的一件事。”
天鹰淡然一笑,问:“听说你在找本座?”
“没错。”
“所为何来?”
“公孙断交给你那颗赤眼丹。”
天鹰目光微微一缩:“你为何需要它?”
“那本是我的东西。”
“……不错,是你的东西,可惜公孙断已将它送给本座。”
龙奎冷道:“我特地来索回的。”
“就你一个人?”
“有何不可?”
天鹰冷冷一笑:“凭你……也想和天鹰崖作对?”
龙奎轻轻一笑:“哈哈哈哈,整个武林,我都敢和他们作对,何在乎你们这堆人。”
“很好!”
天鹰突然挥手,他左侧一名黑衣人拿起短竹哨吹了起来。
只听“哗”地一声,骤有一道白影从殿外电闪般地冲向龙奎,那种速度,让人觉得眼花。
龙奎凭感觉就知道一定是只飞禽,速度之快,竟不在雪神貂之下。
眼看白影就要撞上龙奎,另一道寒光己迎向白影,依然快捷如电。
寒光闪逝,白影也下坠,落在地上的是一只雪白的鹰。
此鹰只有鸽子般大,就叫雪鹰,也是雪神貂唯一的克星。
雪鹰落地,头一抬,立时又摔于地面,死了。(未完待续。)